原本是太后說再屋子裡坐久了想出來走走,晉嬤嬤便陪了她出來,兩人才剛穿過廊子,看到一閣樓晉嬤嬤便提議說讓太后歇歇,可還來不及坐下呢,便看到了湖邊拉扯的兩人。
晉嬤嬤不敢說話,只是稍稍用眼角打量著太后。
“晉嬤嬤,哀家讓你辦的事情辦的如何了?”太后冷冷地盯著湖邊恨恨地說。
“已經找到了。”晉嬤嬤連忙答應著。
“那就早些辦了吧。”太后冷聲說道,“除了他,我們也少一個阻礙!”
“是!”晉嬤嬤低頭答道,連忙又伸手上前摻住太后,“這裡風大,您還是別在這站久了。”
太后瞟了一眼湖邊,彥祀也已經離開了,於是輕輕點了點頭,由晉嬤嬤扶著,沿著廊子往回走。
“太后,這事需要告訴皇上嗎?”走了一小段,晉嬤嬤瞧著太后恢復了些,便鼓起勇氣小聲地問了一句。
“不用。”太后輕聲應答,“彥祀才剛冊封太子,此事不宜有太多的流言,你按著哀家說的事情去辦就行,只要將瑾瑜除掉,這場風波也就能平息了。”
晉嬤嬤輕輕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再問。
太后一向喜歡皇后,愛屋及烏,自然也喜歡彥祀,這次彥祀可以順利地冊封為太子,太后出力不少。
“回來了?”魏子淵見瑾瑜走進來,挨著自己坐下,便輕輕問了一聲。
瑾瑜心裡還在因為彥祀的事情不太痛快,只是輕輕應了一聲,便坐下來不說話了。
不一會兒,彥祀更了衣服也進了屋,目光毫不猶豫地便看向了瑾瑜。
瑾瑜注意到彥祀的目光,目光一怔,便趕緊將頭偏到了一邊。
魏子淵靜靜地打量了一眼瑾瑜,便已經猜到是發生什麼事了,不由得直直地看向了彥祀。
當初是因為自己的話,彥祀才會如此急切地想要坐上太子之位,所以,才有了這一場提前的儲位之爭,如今彥祀如願坐上太子之位,恐怕再也不會壓抑將瑾瑜佔為己有的想法。
彥祀也看著魏子淵,感受到他眼裡的挑釁,得意地提了一下嘴角。
魏子淵只是淡淡一笑,隨即收回目光,側頭看向瑾瑜,溫聲問:“聰兒怎麼樣了?”
聽到魏子淵問起自己的乾兒子,瑾瑜立馬換了情緒,十分得意地說:“小傢伙現在已經跟著先生習字了。”
說起瑾聰,又想起他那日晚上睡覺的搞笑事情,便稍稍傾了傾身子,往魏子淵身邊湊了湊,“他知道我的身份了,居然還一連委屈地說和尚不能近女色!”
魏子淵見她說的開心,便也淺淺地勾了嘴角,陪她笑著,眼角卻淡淡地瞟了一眼彥祀。
雖然這種幼稚的孩子般的把戲,自己並不太願意做,但是彥祀的行為真的有些激怒到自己了,再不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恐怕難以遏制他的衝動。
在禪空寺的時候,瑾瑜便已經敞開心扉向自己說明她和彥祀的事情,魏子淵絲毫不用擔心彥祀會將瑾瑜從自己身邊搶走,只是,彥祀的衝動一再地將瑾瑜捲進這權力爭奪的旋渦裡,魏子淵害怕,陷得太深,自己不能護著她全身而退。
“太子,恭喜,恭喜!”一旁走過來幾位大臣,一同朝著彥祀道喜。
彥祀將目光從瑾瑜身上收回,淺淺一笑,專心應付賓客去了。
魏子淵也輕輕一笑,繼續與瑾瑜說起話來。
花園的假山後面,畫語與彥允不期而遇,兩人互視一眼,都淺淺地勾起了嘴角。
“這太子之位可真是為二皇子可惜了。”畫語看著彥允,淡笑著說。
二皇子淺淺地提了一下嘴角,溫聲說:“太子之位,本宮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畫語抬頭看著彥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不在乎太子之位跟自己合作什麼?
“本宮看上的,是比這還高的!”彥允平靜地說著,“只有將太子之位坐穩了,才可以。”
畫語臉上的驚訝之色漸漸地淡去,隨即露出淺淺的笑意,這個男人,說話雖然繞了些,倒算是有些志氣。
“那二皇子下一步打算怎麼辦?”畫語將笑容淡了淡,略顯嚴肅地問,“原本以為麗妃一事可以讓皇上對你愧疚一些,從而立你為太子,卻沒想到皇后卻在這個時候病下了。”
“我們之前倒是低估了皇上對皇后的疼愛了,沒想到皇后這一病,皇上便直接將太子之位給了大皇子。”
說到皇后,彥允去了臉上的笑意,眼中開始蒙上殺意,“當年若不是父皇一心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