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聲音太過,扯動了肩上的傷口。
“瑾副將!”林安趕緊靠上來。
“不用!”瑾瑜咬著牙,抬手製止林安過來攙扶自己,抬手扶住肩膀上的匕首,自己往前挪了兩步,“護送王爺回驛站!”
親衛兵立馬前面開道,魏子淵看了一眼瑾瑜,轉身往前走去。
街道離驛站並沒有太遠,瑾瑜堅持沒有要任何人攙扶,自己走回了驛站。
“快宣太醫!”魏子淵進驛站的第一句話便是吩咐人去請太醫。
“王爺且慢!”瑾瑜連忙抬手叫住,隨後抬起頭朝著魏子淵擠出一絲笑容,“這點小傷,不用勞煩太醫了。”
“這匕首都刺入了還是小傷?”王安愣愣地說了一句。
瑾瑜皺了皺眉頭,這匕首一直在肩上,每一說話便疼,必須要儘早拔去。
“我說不用就是不用!”瑾瑜不得不提高聲量,“楊絳,送王爺和王大人回去休息,曹源,讓人打盆熱水,取些乾淨的棉布和止血散、金瘡藥送我屋裡來!”
“是!”楊絳和曹源同時答話,互看了一眼林安,乾淨依吩咐各忙各的去。
林安沒有得到命令,只好一路跟著瑾瑜回了她的屋子。
“你在外面不要進來!”瑾瑜進門前說。
林安答了“是”,乖乖在門口立好。
“王爺,這瑾副將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氣魄,真是讓微臣佩服,只是軍中明明有軍醫,為何不用呢?”王安跟隨魏子淵回了住處,不免疑惑起來。
“戰場上斷四肢、掉頭顱都是常事,興許那點傷在他眼裡確實是小傷。”魏子淵淡淡地說了一句,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侍衛,“去本王的物品裡取些上好的金瘡藥給瑾副將送過去。”
王安微微一低頭,等侍衛離開之後才慢慢開了口:“那三人口中藏毒,這做法倒是有點像西番的死士,難道是那西番太子要對王爺不利?”
“他要對本網不利早在飛沙關就該動手了,興許只是些民間的叛黨逆賊吧。”魏子淵淡淡答了一句,隨後目光慵懶地瞟一眼王安,“本王方才似乎受了點驚嚇,想休息下,王大人請便吧。”
王安會意,連忙起身拜道:“微臣告退。”
魏子淵歪靠著身子,一手懶懶地撐在額間,雙眼微閉,聽著王安的聲音輕輕點了點頭。
待王安的聲音徹底消失在屋子裡,魏子淵又重新睜開眼來,姿勢未變,眼裡的目光卻是十分的銳利。
西番知曉此次通商成敗在本王,定不會派人來刺殺,而且方才那幾人的目標顯然是自己,出手迅猛,直指要害,若不是瑾瑜反應及時,恐怕自己免不了要挨一刀了。
第三十章包紮
瑾瑜進了屋,找了個地方坐下,匕首不再晃動之後傷口也就不那麼疼了,看著親兵將自己要的熱水、毛巾、棉布和金瘡藥都送了進來,瑾瑜便將人都譴了出去。
古人把脈,一探便知男女,是以瑾瑜決不允許叫太醫過來。
將疊平的毛巾咬進嘴裡,瑾瑜慢慢抬起右手握住匕首的柄,皺皺眉頭,一下狠心,便用力將匕首拔了出來,順帶著還濺出了幾滴血,傷口處的衣服立馬又染紅了一片。
瑾瑜連連呼了幾口氣,將手裡的匕首放到矮桌上,然後伸手抓了一疊厚厚的棉布狠狠地往傷口上壓去,傷口立馬比匕首刺入還要疼,咬著毛巾的瑾瑜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哼。
“林,瑾小弟在裡面幹嘛呢?”曹源一臉焦急地看向對面的林安。
林安低著頭,雙手已在袖子裡握成了拳,他知道瑾瑜為何不肯就醫,然而卻無技能施,只能站在門口。
“不知道。”林安恨恨地說,怨恨自己反應太慢沒有保護好瑾瑜。
曹源知曉林安定是在自責,也不好繼續追問,只好默默地退到一邊乾著急。
楊絳護送了魏子淵和王安回去,又讓人加強了看守,才急急忙忙地往瑾瑜的院子裡奔來,結果一進來便見林安、曹源帶著一批人在門外守著,便焦急地問:“怎樣?怎樣?軍醫來了麼?”
“來了,沒讓進。”曹源說著,那眼睛示意了一下提著藥箱立在一旁的軍醫。
“胡鬧,他不讓進你們就出來嗎!”楊絳立馬著急起來,“瑾小弟還小,年輕氣盛,你們這個時候也聽他的?”
楊絳說著作勢要闖進去,曹源趕緊衝上去抱住他,“楊,瑾副將說了,誰敢闖,斬!”
楊絳一愣,沒了動作,回頭瞟了一眼門口的眾人,憤憤地甩開曹源,“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