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由她犯懶,聽到她提問,便不緊不慢地說:“皇上的事,本王又怎麼知道?”
瑾瑜看著魏子淵癟癟嘴,這人啥都好,就是這一點,太謹慎了,只要是跟皇上沾了邊的事情,怎麼問他他都不會回答,明明這裡又沒有其他人,自己又不會說出去。
“可是我今天不想寫字。”瑾瑜說話間身子又往下趴了趴,整個人癱到了桌上,用下巴撐著桌面。
“王爺,我給您講我們在飛沙關的事情吧?”瑾瑜忽然直起身子來,期盼地看向魏子淵,自己說,他不發表意見,總可以吧?
“嗯。”魏子淵輕輕應了一聲,目光始終認真的盯在紙上,手上的筆一筆一劃寫的正認真。
得到了魏子淵的允許,瑾瑜便來了興趣,索性伸手將腿提起,盤到椅子上,張嘴便說了起來。
“我們派人去探查沙匪的位子,後來找到了他們的寨子,聽說只有五六百人,我便帶了人準備去偷襲,讓士兵們揹著被子和酒,跟我一起在沙地裡躺了一晚上,四更天的時候我們便摸進了寨子,沙匪們毫無察覺,被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就在我以為要大獲全勝的時候,沙匪的寨子居然動了起來!”
“王爺,您見過在沙漠裡走的船嗎?”瑾瑜說到這抬頭問。
“沒有。”魏子淵淡淡答道。
瑾瑜說的這些自己的暗衛早就報給自己了,但是聽他說起,似乎又別有一番味道。
“我以前也沒見過!”瑾瑜連忙說,臉上還笑了笑,越說越興奮了倒是,也不糾結摺子的事情了,“當時看著寨子整個就飄出去了,嚇我一跳……”
瑾瑜說起了興,便將所有的事情都跟魏子淵說了,除了自己換回女裝勾引赫連銓鈺那一段。
不過魏子淵心裡卻最是好奇那一段,因為自己的暗衛也沒弄清他是如何借到兵的。
見瑾瑜跳了過去,便靜靜地放了手裡的筆,抬頭打量著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的瑾瑜,微微皺了眉頭。
赫連銓鈺對他的企圖昭然若揭,上次是失了手,瑾瑜這次送上門去,他不可能不動手,魏子淵不由得皺了眉頭,多看了瑾瑜兩眼,為了救羅翔,他甘願用自己來做人質,難道,為了清剿沙匪,他也甘願委身於赫連銓鈺嗎?
皇宮內,彥祀跟著總管太監慢慢地進了大殿,站穩步子之後朝著正在看奏摺的皇上跪了下去。
“兒臣給父皇請安。”
皇上這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彥祀,合上手裡的摺子,“起來吧。”
“謝父皇。”彥祀說著便起了身,低著頭靜靜地立在原地,等著皇上開口。
“這一次出征,你有何感想?”皇上說著將目光從彥祀身上收了回來,伸手端過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彥祀頓了一下,父皇一向對皇子要求嚴格,自己身為大皇子,是弟弟們的表率,更是要求嚴格。
“兒臣……”彥祀稍作遲疑,抿抿嘴,躬身說:“兒臣一時糊塗,差點釀成大錯,多虧瑾瑜足智多謀,才得以剿匪成功。”
彥祀自然不敢在皇上面前說假話,便如實說了,只是那些細節和誤會如今自己和瑾瑜等人都私下解開了,倒也不用再跟皇上細說。
“瑾瑜?”皇上嘀咕了一句,隨後放下手裡的茶杯,抬眼看向彥祀,“朕聽說你最近與他走的挺近的?”
彥祀一驚,連忙跪下,皇上一向不喜他們與朝中大臣多有來往,害怕皇上誤會,連忙解釋:“回父皇,瑾將軍於兒臣有救命之恩,兒臣又敬佩他作戰驍勇、為人義氣,故此與他來往頻繁些。”
“你先起來吧!”皇上看著跪在地上的彥祀淡然開了口,隨後伸手拿過一本單獨擱在一邊的摺子,“瑾將軍雖年紀與你相仿,但幾次立功,辦事成穩,你與他親密些,學些東西也無妨,只不過君臣有別,你莫要失了身份!”
“是,兒臣知道了。”彥祀起了身,低著頭輕聲回答。
皇上看著彥祀的樣子,慢慢地將目光收回,翻開手裡的摺子,輕聲說:“今日瑾將軍遞了摺子上來,請求允許解散的沙匪在沙漠裡建沙運碼頭,此時,你有何看法?”
沙運碼頭?彥祀一怔,稍稍抬頭看了一眼皇上,很快就將頭低了下去,“兒臣同瑾將軍一起剿滅沙匪老窩的時候才知道,沙匪的營寨竟是一艘可以在沙地裡航行的大船,想必瑾將軍的摺子是想讓沙匪用這種船來運貨,一次營生,便不再過匪賊的生活了。”
“正是!”皇上輕輕點了點頭,目光直直地看向彥祀,等著他往下說完,“你既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