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緒:“榮陽公主就讓他將人帶走了?”
“是啊,我也奇怪的,就是駙馬也不是個好脾氣的啊?”
誠王妃便道:“公主駙馬便是不高興也不好當面就翻臉的,畢竟是自己府裡頭的下人有錯在先。”
趙玉庭點頭:“不過這兩人可都不是好惹的,提別是張家,如今老將軍還在,見了面陛下都要禮讓三分的人物。”
這時下人端了茶上來,誠王妃道:“先喝茶。”
“謝四嫂!”
三人便各自端了茶盞起來,誠王妃不經意的朝外頭看了一眼,放下茶盞又聊了幾句,大概過了半刻鐘左右,丫鬟進來報說:“煙兒小姐來給王妃請安。”
誠王妃便笑道:“便讓她進來吧,玉庭也不是外人。”
“是!”
……
誠王因心中有事便有些坐不住了,趙煙兒進來坐了不多久,誠王便找了個理由將人都打發了,跟著他自己也出了門去。
將人送走,誠王妃一個回到了寢殿,軟榻上坐下,將人都打發了,只留了貼身的丫鬟跟前侍候,待人都走了,誠王妃問道:“怎的月兒沒來?”
丫鬟道:“稟王妃,前去傳話的小丫鬟說,月兒小姐說飯後有些胃疼,便給您告罪,今日不過來請安了,待明日好些時過來給您賠罪。”
誠王妃便垂下視線,一時有些深思,其實這一回她之所以帶著趙煙兒、趙月兒兩個人過來,就是想著找些機會讓他們姐妹和趙玉庭多多接觸,不管是趙家還是誠王都是有心想要與和玉公主府的關係更加牢固長久一些……
關於這些他們兩個也是知道的,可是這裡有了機會,她讓人去通知,怎的趙月兒卻推拒了,她若是不願意,又為何要來?
誠王妃凝著眉頭沉思了半晌,交代丫鬟道:“讓人去查一查月兒這幾日的動靜……打從出了趙府開始,一直到今天,中間所有的事情,都給我仔仔細細的查明白了。”
“是!”
——
“世子妃呢?”
劉承繼回來寢殿找了一圈兒,沒見著晏如瑾,出了內室找小內監問了一句。
小內監躬身低首:“回世子,世子妃娘娘去書房了。”
劉承繼一路踱著步子便又往書房去了,推門進去,房間裡開了幾扇窗,光線明亮,晏如瑾一身淺色衣裙正立在案前作畫。
毛團安靜的趴在桌角,爪子按著個大蘋果在啃著,劉承繼進來它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去繼續啃果子。
聽到腳步聲晏如瑾抬眼,朝他笑笑,卻沒有放下手中的筆:“回來了?晚膳用了嗎?”
“還沒有。”劉承繼說著朝案前走來。
晏如瑾聽說他沒吃飯,便放下了畫筆,從桌子後頭饒了出來,她一出來,毛團立馬放開了爪子底下的半個蘋果,搖著尾巴站了起來,緊跟在晏如瑾身邊。
“忙什麼去了,飯也不吃,我還只當你在別處吃了呢!”晏如瑾唸叨了一句,又問他道,“我讓人弄點吃的,你要在哪兒吃,這裡還是回去?”
劉承繼目光落在案上,隨口道:“就在這吧!”
“好!”晏如瑾便出了屋子,站在門□□代了兩句。
等她回來時便見到劉承繼正站在案前看著她那幅畫,久久沒動。
畫卷上一派朗朗的秋意,一棵大樹底下,劉承繼曲起一條退,懶散卻又有幾分沉默的靠坐在那裡,看著便像是有幾分心事,卻又無所在意般的坐在那裡,情緒矛盾卻又分外的真實。
在他腿邊,毛團下巴貼在地面,安靜的趴在那裡。
一人一狗靜止著,被滿卷的秋意襯著,便有幾分說不出的韻味在裡面。
目光依舊流連在畫卷上面,劉承繼道:“這還是你頭一回主動給我作畫。”
“你怎知道是頭一次?”
劉承繼意外抬眼,便見晏如瑾清亮的雙眸正看著自己,眼中的神色似有幾分上挑,似是問話的意思。
他便忽然笑了,笑容明亮的,便似昔日那個少年。
“還沒畫完呢!”劉承繼讓出了位置,示意她繼續。
晏如瑾繞過去,提起了筆,晏如瑾彎腰作畫,劉承繼便站在她身後微微低著頭看著,書房裡靜悄悄的,只聞偶爾幾聲窗外傳進來的,山間鳥鳴。
許久之後晏如瑾放下筆,看著畫卷中的自己,劉承繼忽然出聲問他:“我是不是變得沉鬱了?”
晏如瑾頓了頓:“你成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