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連有了孩子這麼大的事都沒有和他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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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小阿福已經在宮裡住了兩天了,晏如瑾心裡惦念,也有些擔心,便想著要進宮去看看,八月十三這天早上吃過了早飯,和母親打了聲招呼,晏如瑾領了個小丫鬟便出門上了馬車,往皇宮去了。
從晏府到皇宮有一段的路程,晏如瑾靠在車壁上,手裡拿了本書打發時間,因心中有事,也靜不下心來讀,翻了幾頁後便又放下了,手裡握著書卷,心裡便想著昨日劉承繼讓管家給她帶的幾句話……他的這般做派,晏如瑾有些被傷著了……
正怔怔出神時,忽的馬車停了,晏如瑾回過神兒來,問身邊的小丫鬟春暖:“到了?”
春暖回到:“夫人,奴婢覺得沒走多久,大概也就一刻鐘左右,應該還是在唉街上呢,奴婢出去看看吧?”
正這時外頭車伕的聲音道:“夫人,前邊兒好些人將路堵住了。”
隔著簾子春暖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估摸著多久能通。”
“前邊兒有官差在辦案,小人也不知還需得多久能散。”
穿暖請示晏如瑾道:“夫人,奴婢出去看看吧?”
晏如瑾點點頭:“和車伕說一聲,若是不行,咱們便退回去,繞著走。”
“是。”
春暖出了車廂,不多時她回來和晏如瑾道:“夫人,春風樓門口圍了一圈兒銀刀衛,好多百姓堵在那裡看熱鬧,只怕一時半會兒散步了了……”
“那咱們便繞著走吧。”
“是……”春暖應下卻沒有立即出去交代,她欲言又止,像是有什麼話不敢出口一般。
“春暖?”晏如瑾看向她,“怎麼了?”
“夫人,奴婢……”她吞吞吐吐的道,“剛才……奴婢上前去檢視情況,聽……聽他們在談論這個,奴婢聽到有人說,這些銀刀衛好像是,是世子爺帶來的……”
晏如瑾神色一凝,她頓了頓,聲音和緩問春暖道:“你還聽到了什麼?”
“有人還說,還說是咱們世子爺帶著銀刀衛來,來搶那花魁了……就是……就是兩年前,世子和北魏太子爭搶的那個……”
晏如瑾眉頭一皺,起身便出了車廂……
下了馬車,晏如瑾抬頭看去,便見前邊兒前邊兒路口果真被人群堵得嚴嚴實實的,被圍在中心的是一個三層小樓,晏如瑾抬頭朝那匾額看去,上邊兒三個大字“春風樓”。
晏如瑾便朝前走了兩步,遠遠地便能聽到那邊的喧嚷之聲,離得遠時只聽得到外頭得嘈雜,待走的進了,隱約還能聽到裡面女人尖銳的叫喊聲……
“這是怡王府那小霸王回來了?”
“那還有誰?你沒看那是銀刀衛?那是皇帝的親衛軍,誰能指使得動?”
“銀刀衛?銀刀衛是什麼人?”
“金刀衛、銀刀衛、鐵刀衛、皇帝親掌的三大衛,那不是人,那就是殺人的刀!”
“這……這小霸王去邊城轉了一圈後,怎麼越發的囂張了?逛青樓竟還帶了皇帝的親衛來把風嗎?”
紛亂的議論聲中,晏如瑾抬頭,春風樓二樓臨街的窗子開著,女人的叫喊聲從那裡傳了出來,忽然,空蕩蕩的視窗出現了一個身影……
分開一年半,晏如瑾怎麼都沒有想到,兩個人會在這種場合下見面,劉承繼原本是側著身子朝向視窗的,可也不知怎的忽然轉頭看了下來,人群中他的目光只一掃,便直直的落到了晏如瑾臉上。
身影從視窗消失,不多時一隊銀刀衛從春風樓裡出來,分開人群開道,而後劉承繼走了出來。
銀刀衛將所有人分撥兩側,將春風樓門前開出一條道來,但卻獨獨漏掉了晏如瑾,她一個人站在剛清出來的道路中間,十分的顯眼。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她身上,晏如瑾微微低了頭正要轉身離開時,見到劉承繼從裡邊兒走了出來。
劉承繼踱步走到晏如瑾跟前問她:“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晏如瑾皺眉:“我還沒問你呢?你在做什麼?”
“公務!”
“公務辦到春風樓來了?”
劉承繼低頭看她,卻沒有言語。
劉承繼背對著人群微微低著頭沒有言語的模樣,加上眼前的背景“春風樓”便活似一個偷了腥的男人,被撞見的妻子罵的不敢出聲的模樣。
原本喧鬧的人群,一瞬間靜的出奇,圍觀群眾炙熱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這久違重逢的夫妻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