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對話,誤以為遠航在追捕她,不由又恨了起來。殺兄之仇,調戲之恨一起湧上心頭。想了一下起身跟上那個兵士走了出去。
“這位兵爺。”追上那名兵士,杜雯拉了他衣袖一下。
那兵士正急著追趕前面隊伍,忽然被人拉住,回頭看了一眼,見是個白淨的公子,停下腳步,問道:“你喚我何事?”
“請兵爺過來一下。”杜雯神秘的向路邊角落走去,那兵士猶豫了一下跟了過來。
“你是何人?到底何事?”那兵士急促問道,又回頭看了看,其餘兵士越走越遠。
杜雯看見其餘兵士已經走遠,悄聲說道:“方才兵爺所說那個女子,我知道她在哪裡。”
“你知道?”這兵士聽後眼睛一亮,大人可是吩咐了,尋到此女子賞銀十兩。高興過後還是警覺的打量了一下杜雯,問道:“你如何知道的?”
杜雯故作玄虛四處看了下,湊上來說道:“方才在前處藥鋪我遇到一名女子,正是手捂右肩處前去買藥,我還見到她進了那邊的一家客棧呢。”說完向自己所住的方向指了指。
那兵士不在懷疑,轉身又看看,那隊兵士早已走遠,回過頭來對杜雯說道:“走,你帶路,若尋到了賞你一兩銀子。”
“嗯。”杜雯一點頭,看了一下週圍,帶著那兵士向小客棧走去。
進了客棧,掌櫃見杜雯帶著一個兵士進來,迎上來剛要打招呼,杜雯急忙搶先說道:“我與兵爺有事商議,未經招呼不可進來打擾。”
那兵士眼睛一橫,嚇得掌櫃連連點頭,看著二人走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杜雯回手迅速將房門關上。那兵士進屋後見空無一人,剛要回頭問個明白。杜雯猛的一掌擊在他後頸處,那兵士只覺得自己兩眼一黑,身體一軟便向後倒去。
杜雯伸手托住兵士身體,將他拖到床上,三下五除二的將他的兵服扒了下來,又取來繩索,將他牢固的綁在了床上,隨手抓了個麻布塞進了他的嘴裡。好在這個兵士身材矮小,換上兵服後除了稍微肥些,大小居然還很合身,杜雯將後窗開啟,看了下無人,拿起那兵士的長槍跳了出去。
在街上走了一段路,杜雯便看見前面有隊兵士正在逐個店鋪的搜查著,將頭微低,跟著混進了隊伍裡。或許這隊兵士只負責搜查這一條街,查到路口,一個頭領模樣的人喊了聲收隊,兵士調轉過來向守備府方向走去,杜雯低頭跟在最後,倒也無人發現異樣。
這隊兵士正是離莫的護衛營,營房就在守備府外院,眾人將長槍放好後便各自躺了下去。杜雯見靠門一側有個床鋪無人,自己便走過去將頭衝向外側也躺了下來。
“董過,陳濤,午飯過後是你們倆站崗,記得去換他們。”那頭領坐在自己床鋪邊上正在脫著靴子。
“知道了。”一個兵士應了聲。
“董過,董過呢?”那頭領扯著脖子喊著,向杜雯這裡望來。
杜雯身旁的兵士輕輕踹了她一腳,說道:“喊你呢。”
杜雯正在思考如何接近遠航,被那兵士一踹,打個激靈一下跳了下來,反倒把她身旁的兵士嚇一跳。
“你是誰?”那頭領一見杜雯並不認識,愣愣地看著她問道。
杜雯也是一愣,腦筋一轉指著剛才自己躺的床鋪,說道:“他被大人調去了,派我來頂替他。”
“哦?我怎麼不知道。”那頭領嘀咕了一句到也沒多想,繼續脫著他的靴子,低頭說道:“那你便頂替董過,吃完午飯與陳濤去站崗。”
“是。”杜雯應了一聲,坐回了床鋪。
吃過午飯,陳濤過來喊著杜雯,二人拿起長槍走出營房,杜雯不知要去哪裡,便跟在陳濤身後向前走去。
從營房出來,拐了兩個彎來到站崗的地方,杜雯一看,居然是守備府的正門。與那兩個兵士交接後,杜雯便站在門的左側。
火辣辣的太陽高掛空中,此時正是陽光最厲害的時候。杜雯有傷在身只站了半個時辰,便感到有些受不住了。活動一下胳膊,身體向後靠在了門柱上。
“快站好,督軍大人出來了。”陳濤向府內瞄了一眼,正巧見到遠航向外走來。急忙挺直了身子,悄聲的告知了杜雯。
杜雯正想放鬆一下,聽到陳濤的話後急忙彎下腰,從靴子中摸出匕首,迅速的倒握著塞進了衣袖中。只等遠航走到門外,自己便一刀刺下。眼前又出現了杜山的身影,杜雯心中不停地念著,哥,我馬上便要為你報仇了。深呼了一口氣,她聽到了腳步聲已經走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