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未來這裡之前,是在哪裡做丫鬟啊?”遠航有意試探著問道。
“回大人,是在守備府上。”秋水抬起頭,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回答到。
“噢,你們在守備府都是伺候李大人的嗎?”遠航接著問道。
“回大人,奴婢是伺候三姨娘的,春月是伺候李大人的。”秋水回答的非常乾脆。
“原來如此。”遠航又看向春月問道:“春月,你進守備府多久了?”
“奴婢在守備府裡三年有餘。”春月有些怯聲的答道。
“秋水呢?”遠航又看向秋水問道。
“回大人,奴婢進府不到半年。”秋水答道。
“哦,既如此,秋水便留我身邊伺候,春月便在外府伺候吧。”遠航說完便揮手讓她們下去。
看她們倆走出去,遠航冷笑一聲說道。“弄巧成拙。”
“少爺,您說什麼?”唐凌湊過來問道。
“這兩個丫鬟你要多留意,尤其是那個秋水,我可以斷定她是李龍派過來監視我的。那個春月也有可疑,也要多加留意。”遠航對唐凌小聲說道。
“少爺怎知是那秋水而不是春月呀?唐凌不解問道。”
“笨蛋!那春月若真當了三年丫鬟,豈能連如何回主子問話都不會嗎?你看那秋水,知道回話禮節,每逢回話前必先說道,回大人。這秋水如果真的只當半年丫鬟便如此,那這春月三年豈不白當了丫鬟?所以我斷定她們在說謊。”遠航把自己的分析說給唐凌。
“少爺,既然秋水如此,為何還將她放在身邊,卻把春月置於外府啊?”唐凌越聽越糊塗。
“欲擒故縱,那秋水應該是伺候李龍的心腹,卻故意說成自己是伺候三姨娘的。而且秋水小小年齡卻已成為少婦,怕是那李龍所做之事。”遠航接著說道。
“啊?少爺,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唐凌不信的問道。
“你家少爺我看走路姿勢便可分曉。”遠航邪笑著對唐凌說道。
“少爺,您把這招教於我吧。”唐凌卻嘻笑著湊過來。
“滾一邊去,去給我備轎,去司徒大人府。”遠航笑罵著。說道:“再去把八月喚來。”
唐凌跑了出去,片刻後八月走了進來。
“大人,您召喚我?”八月施禮道。
遠航將她叫到身邊說道:“有二件事情需要你去辦理。第一,派人看住那個叫秋水的丫鬟,除了睡覺,其餘她做什麼事情你都要知曉,有可疑處便向我彙報。第二,去聯絡乾陵郡下屬十個縣城中的暗靈,我要知道那些縣令的詳細身份以及做過哪些事情,我需要抓住他們一些把柄,你明白?”
“明白大人,我這就去辦理。”八月轉身便要離去。
“八月,要快,明日我便要知道。”遠航囑咐道。
“大人放心。”八月應了聲,頭都沒回走了出去。
遠航看著八月背影笑了起來,這丫頭,有個性。
遠航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司徒府的客廳,司徒眾達看到遠航笑了起來。
“一別數日,葉公子已成郡守大人了,哈哈。”
“大人說笑了,小可在您老面前永遠都是後生小輩。”遠航謙虛的說道。
“好,官已至此還可有此等謙遜之心,老夫沒有看錯人。”司徒眾達笑著點頭道。
遠航自懷中拿出司徒浩書信交於司徒眾達說道:“自後堂歸來,叔父便讓我將此信交付於您。晚生不敢耽擱。”
“嗯。”司徒眾達開啟書信看了起來,看後哈哈大笑。說道:“遠航,你敢於大殿之上與陳公公言語相鬥,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大人見笑了,晚生只敬可敬之人。若是無德之人,無論何人晚生皆不懼怕。”遠航正了正身子說道。
“不錯,年輕人就應該多些硬骨氣。”司徒眾達讚揚著遠航。說道:“你的腳傷可有好轉?”
“多謝大人關心,已見轉好,可以輕微著地了。”遠航低頭看了看自己腳答道。
遠航在府中許久不見司徒宜蘭出來,便忍不住問道:“大人,宜蘭小姐不在嗎?”
“宜蘭啊,她表兄前日從江州而來,今日宜蘭陪他去城內閒逛了。”司徒眾達說完後又問道:“你找宜蘭何事啊?”
遠航問完便後悔了,豈有隨意打探人家孫女的道理?無奈之下,遠航拿出宜蘭上次為自己遮擋傷口的汗巾說道:“上次宜蘭小姐為我包紮,如今汗巾我已洗淨,晚生特來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