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明就是個公子哥,怎麼看也看不出官樣來。但還是施禮說道:“不敢,敗軍之將無顏以對。”
“哈哈,勝負乃是常是,我第一次征戰便在這韓郡被你們元帥追的撒丫子就跑啊。”遠航毫不在乎,不顧臉面地說道。
“原來那人便是你。”顧鑫驚住了,急忙又施一禮。說道:“大人以五百精騎智退十萬追兵,末將早有所聞,欽佩之至。”
遠航淡然一笑,虛扶了一下,說道:“將軍也看到了,我大梁如今糧草充備,武器犀利。收復小梁只是遲早之事,唯一缺少的便是將軍這樣人才,不知將軍可願歸我大梁?”
顧鑫搖了搖頭,挺直身體毫不猶豫地說道:“多謝大人了,只是食之俸祿,效命於人。顧某無能丟了韓郡,自是與韓郡共存亡。”
離莫急忙湊過身來,對遠航附耳說道:“大人可否留其性命,末將願意勸其降。”
遠航看到離莫眼中充滿期待,咧嘴一笑點了點頭,上前一步低頭望向城下,指著說道:“將軍,可知那樹否?”
顧鑫向下望去,不過是一排柳樹林,並無奇特之處。
“那本柳樹之地,卻有一青松長於此處。垂柳順柔,青松孤傲。被垂柳相襯,到是顯得青松不合事理,反而長錯了地方。”遠航揹著手笑著說道。
顧鑫聽後淡笑一下,說道:“許是青松一挺之力,或可撼林。”
“但願吧。”遠航見顧鑫態度堅決,便沒再多勸,說道:“既然將軍決心已定,那便趁早離去吧。若等元帥上來,怕是不好脫身了。”
顧鑫一愣,遲疑問道:“你要放我走?”
遠航輕點下頭,說道:“水自東去,雁本南歸。擒之入籠,豈能久矣。”
顧鑫上前一步,深深施禮,說道:“大人之恩,牢記於心。顧某告辭了。”
“等等。”遠航喊了一聲,顧鑫抬眼望去,怕是遠航後悔了。
“離莫,你送顧將軍出東門而去吧。”遠航轉頭對顧鑫輕笑一下,扭回頭望著城外不再說話。
看著二人下了城樓,啊金湊上來說道:“大人,他若不降也應囚困起來,為何放他回去,豈不是縱虎歸山。”
遠航淡聲說道:“欲得其身,必得其心。心若不在,身有何用?況且。。。他回去也未必好過。”
陳匾看到遠航只用益州之兵,一個多時辰便攻下了韓郡城,心中多了幾分恐慌。暗道果然有兩下子,難怪叔父要急於除去此人。
司徒浩大喜過望,此戰傷亡不過幾百人,居然滅敵三千之眾,俘敵八千餘人。還如此輕易的奪下韓郡城。寫了書信差人送回後堂,自是又將遠航讚揚一番。待清掃完戰場,大軍開赴城外安營紮寨,司徒浩在城中設下慶功宴犒賞眾位將軍。席間諸位將軍紛紛誇讚督軍大人,惹得陳匾暗不作聲,邪光陣陣,自是逃不過遠航眼中。
古宇郡守備李和遠得到韓郡求助書信,急忙派出五員大將率兵三萬前去增援。後又接到固州指令,留下一萬兵馬守城,自己親率二萬大軍隨後出城,奔向韓郡而來。
只出城不過幾十里地,李和遠便遇到了折返回來的援軍,見到王思進,才知韓郡已落入大梁之手。急忙調轉馬頭,率兵趕回古宇郡。
“怎得如此之快便丟了城池,王將軍,你是如何守的韓郡啊?”李和遠看著王思進一臉怒氣,連聲責問。
王思進面露難堪之色,解釋說道:“將軍,那大梁研製一種攻城戰車,比城牆還高出些許,全部鐵皮包裹,刀劍無損。內有弩手急射,我軍弓箭手無力反擊。”
“縱是這樣,也不能短短一日只內便失守城池,馮元帥豈能饒你。”李和遠私下裡與王思進相交甚好,不免為他擔心起來。
“將軍,是偏將顧鑫私下通敵,開了城門放得敵軍入城,王將軍與我前後不顧,才使得城池失守。”偏將劉文祝上前躬身說道,並用眼睛暗中給王思進使個眼色。
“哦?”李和遠一愣,稍作思考問道:“顧鑫現在何處?”
“這。。。怕是死在了韓郡城。”王思進見劉文祝將失守責任推到了顧鑫身上,雖多少有些不忍,但料想顧鑫定是活不得了,只好預設了。
李和遠見他面色難看,不與自己直視,又聽到顧鑫或許戰死在韓郡,便心中明白過來。若是顧鑫通敵,又豈會沒了性命?事已至此,只能這樣了。嘆口氣說道:“已然這樣了,你二人先下去休息吧。”
“多謝將軍。”二人退出帳外,王思進擦下冷汗,看著劉文祝。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