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步的時候,腳下一軟,差點摔跤,所幸他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了軟椅的椅背,才險險穩住自己的身子。
邊上站的隨從連忙上前將其扶住。
鬱墨夜看著這一幕,眼簾微顫,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
本來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結果搞成了這樣。
如果雙方都各讓一步,也不至於鬧到斗酒。
其實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到底是為了避子藥,還是為了顏面?
或許是後者吧。
不然不會如此拼命。
男人在隨從的攙扶下出了門。
而這廂蕭震其實也沒見好多少,一張臉紅得就像是關公,還不時抬手去捏自己的眉心,想來是紓解難受和強行讓自己保持清醒。
鬱墨夜很想說,要不就到此為止,算了吧,但是,她知道說了也只會白說,終是沒開口。
第三輪的十杯酒倒好,卻遲遲未等到去恭房的男人回來。
就在鬱墨夜有些擔心莫不是出了什麼事的時候,男人隨從回來了。
只見隨從,不見男人。
“不好意思,我家主子醉得路都走不了,我已經扶他去雅閣休息了,他讓我過來跟大家說一聲,他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他認輸,心服口服。”
幾人皆是一怔。
就這樣認輸了?
不過方才看他那個樣子,的確是醉得不輕。
隨從的聲音還在繼續。
是對著蕭震說的。
“我家主子說,蕭公子好酒量,希望來日有機會再切磋,願賭服輸,此次的藥歸蕭公子得。”
說完,又轉眸看向老。鴇。
“所有的銀兩請嬤嬤都算我們賬上!”
最後才走到鬱墨夜面前。
“主子說,只怪他酒量太淺,才導致這次的生意沒能做成,請四公子看在他曾施一袍之恩的份上,能達成下筆生意,三日後,清風茶樓,他等公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話落,也不等鬱墨夜做出反應,便對著她一鞠,又對著蕭震跟老。鴇一鞠:“我去照顧我家主子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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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隨從走了出去,三人這才一個一個反應過來。
“不會有事吧?”鬱墨夜有些擔心。
別到頭來藥沒得到,還出個什麼事。
“喝醉酒而已,能出什麼事?”老。鴇很不以為然。
“可是我剛才看他臉色不對,白得嚇人。”鬱墨夜微微抿了唇。
老。鴇就笑了,“你看到哪個喝醉酒的人臉色是對的?通常就兩種反應,一種,紅臉,一種,越喝越白,這也就是我們通常說的,上臉不上臉,上臉的就紅,不上臉的就白,你看,蕭公子就屬於上臉的,而林公子就是不上臉的那種。”
老。鴇邊說,邊指了指蕭震。
鬱墨夜便沒再做聲。
也是,若出了什麼事,那個隨從肯定過來會講。
而且還讓隨從給每個人都帶了一番話過來,看來,意識都還清醒著,不至於有事。
將面前桌上的藥丸連著帕子一起端起,她起身走向蕭震。
“一共三十五粒,大當家的就付三十粒的錢吧。”
上次在天明寨,她也叨擾他不少。
特別是那碗引起風波的避子藥。
她一直心存感激。
而且離開的時候,他還送她、鬱臨歸以及鬱臨淵三人一人一件大氅,雖然她的已經被某人燒掉,但是,那東西貴重,她心裡有數。
蕭震沒有接,只是有些搖搖晃晃地抬頭朝她看過來。
鬱墨夜蹙眉,“你……還好吧?”
“沒事。”
雙手朝桌面上一拍,他撐著站起身。
“我還有些事情要辦,一時半會兒回不了天明寨,要不,你幫我將這些藥送去天明寨給蕭魚,盤纏我出,我另付你報酬。”
啊?
鬱墨夜怔了怔。
“蕭魚不是也不在天明寨嗎?前段時間見到,她說下來找你了。”
“哦,是嗎?”蕭震眸光微閃,回道:“我還不知道這事兒,以為她在呢,那,你去天明寨可以交給蕭逸,對,交給蕭逸就行。”
鬱墨夜有些為難。
“對不起,我可能不能幫你,要不,你另外找一個人,你寨下弟子眾多,分寨也多,找個人應該不難……”
邊說,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