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的。
此人身上沒有洛條夏,就算真正的鬱臨淵,也已經超過了三年藥效,今年的,她還沒下呢。
正暗自得意之際,忽聞男人的聲音傳來:“不就是證據嗎?自然是有!”
太后一震,又聽到男人朗聲吩咐王德:“將人帶上來!”
人?
她眼簾顫了顫,什麼人?證人?
腦中快速將知道這件事的人過了一遍。
只有三人,一個錦瑟、一個韓嬤嬤,一個孔方。
前面兩人已死,已再無開口機會,只剩下一個孔方。
她回頭看了看門口,方才孔方隨她一起來的,此刻依舊還站在門裡側的位置那裡待命。
高懸的一顆心放下,看來,這個男人是詐她的,想讓她自亂陣腳、不打自招。
好,她且等著看,看王德能帶出什麼人來?
群臣亦等著,王德領命快步出了金鑾殿。
沒多久的功夫就回來了,身後跟著一人。
當隨著走近,那人的眉目清晰入眼,太后身子一晃,差點摔跤,朝邊上險邁一步,她才穩住自己的身子。
韓嬤嬤。
赫然是韓嬤嬤!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太后錯愕,難以置信地看著韓嬤嬤隨著王德一步一步走到殿前。
韓嬤嬤略略低著腦袋,輕抿著唇,近前之時,稍稍抬了眼梢看了她一眼,她剛想用眼神問對方怎麼回事,對方已經將視線撇開。
不對,明明韓嬤嬤已經死了,難道是這個陰險狡詐的男人搞的一個假的,繼續詐她?
快步過去,一把握了韓嬤嬤的手,擼起她的袖管,一個形狀不規則的疤痕入眼,太后腳下一軟。
是韓嬤嬤!
韓嬤嬤的小手臂上曾經被燈座砸傷,落了痕,且已多年,傷痕很舊,是臨時偽造不出來的。
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韓嬤嬤跪地恭敬地給高座上的男人行禮,她依舊有些反應不過來。
難道是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殺死韓嬤嬤?
腦中浮現出她跟孔方趕到香凝宮門前時,韓嬤嬤屍體橫陳的情景。
是了,男人並沒有真的殺死韓嬤嬤。
所以,才讓王德趕快帶人將屍體搬走,而不讓她跟孔方處理,就是怕她發現。
可是,以韓嬤嬤的忠心,就算男人一時之仁沒有殺她,她也定然不會輕易背叛她的。
所以,鎮定,鎮定,她暗暗提醒著自己,一定要冷靜。
前方,帝王已揚袖讓韓嬤嬤起身。
“韓嬤嬤,說說太后給朕下洛條夏的事!”
所有人都看向韓嬤嬤。
畢竟是宮裡的老人了,百官大多都認識她,知道她是太后的隨侍嬤嬤。
太后亦是看著她,目光深深灼灼。
韓嬤嬤頷首:“是!”
“自皇上小時候起,太后娘娘就給皇上下洛條夏了,每三年一次,放在杏仁露裡面。”
眾人驚錯。
太后更是臉色一白,猶不相信地看著韓嬤嬤,皺眉相問道:“韓嬤嬤,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告訴哀家,是不是他們逼你的?他們是不是威脅你了?”
韓嬤嬤蒼白著臉搖頭,眸色沉痛地搖頭。
“沒
人威脅奴婢,若真要說逼,那也是娘娘逼的奴婢,奴婢一輩子伺候娘娘,忠心耿耿,上刀山下火海,從未有過二心,就連那日為了娘娘擅闖香凝宮被皇上逮個正著,皇上要殺奴婢,奴婢依舊想著要完成娘娘的任務。若不是皇上仁慈,只是點暈了奴婢,並未真要奴婢性命,奴婢真是無顏在黃泉路上與母親相見。”
太后心口一撞。
韓嬤嬤的聲音還在繼續:“娘娘不是承諾奴婢,奴婢死後,會善待奴婢的母親嗎?為何奴婢剛走,就要置她於死地?奴婢一心為娘娘,甚至不惜捨棄自己的性命,最終就落得這樣的下場嗎?”
太后臉上更加失了血色,她是如何知道的?如何知道的?
慌亂爬上眸眼,她愕然轉眸,看向站在門側的孔方。
這件事她是交給孔方去辦的,只有他一人知道。
所以,就連孔方,也背叛了她嗎?
她最信任的兩人都背叛了她,是嗎?
孔方蒼白著臉搖頭。
他其實沒有。
同為死忠的下人,他只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