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把小白貓翻過來看了看:“這是男孩還是女孩啊?”又自言自語道:“唔……是個母的,得看緊了啊。”
溫重光:“……”
他默了會兒才轉了話頭:“你要給它取個名字嗎?”
沈晚照道:“就叫哈哈吧。”
溫重光:“……”
沈晚照見他又不說話了,遲疑著道:“要不就呵呵,嘻嘻?你覺著怎麼樣?”
溫重光:“……還是哈哈吧。”
沈晚照點了點頭,把貓交給他,誠懇道:“真是麻煩你了,學舍不準養動物,要不是你肯收留它,我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他垂眼看著那白貓,卻沒接,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一帶,人踉蹌著跌進他懷裡,他手搭在她的肩頭,嘴上卻詫異道:“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一低頭就能看見她白嫩的頸子上起了細密的汗珠,嘴上不說,心裡卻適意極了。
沈晚照:“……”
別以為裝傻她就不知道是誰幹的了!
他取出把摺扇幫她扇了扇,湊近了仔細端詳著她的臉:“怎麼突然臉這麼紅,是熱的嗎?”
沈晚照在心裡默唸了三遍都怪我太美都怪我太美都怪我太美,這才平了氣兒,不著痕跡地從他懷裡退出去:“你幫我這麼多,我也沒什麼好報答你的,不如就請你吃飯吧?”
溫重光含笑,將摺扇在掌心輕輕合攏,自有股風流疏懶:“你要請我吃什麼?”
沈晚照慢吞吞地道:“主要看校門口賣什麼了?”
她轉身帶著他往外走,路上偶有錦衣衛想要行禮,他一擺手就止了,一路平平安安地到了校門口,沈晚照先用絹子把桌椅擦了又擦,這才慢慢地坐下,又比了個手勢請他坐。
“本來我也不愛吃這些,但請你到食間吃沒誠意,遠的又走不了,只好委屈你了。”說完擺出一副高貴冷豔的樣子,表示自己對路邊攤的不屑。
其實她對路邊攤是真愛,但有人在旁邊,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
旁邊的店主沒聽見她說話,把肩膀上搭的毛巾一甩:“喲,沈千金又來了,這回是再來兩籠蟹黃包子啊,還是來份兒炸串,要不就吃碗兒螃蟹小餛飩或者米粉?”
沈晚照:“……”
想給他一個竄天猴送他上天!
溫重光用茶盞擋住自己的嘴角,眼裡露出清淺的笑意,緩聲道:“隨便吧,你想吃什麼?”
沈晚照見他沒直接拆穿,心裡先鬆了口氣,轉頭有氣無力地道:“兩碗綠豆湯,兩份蟹黃蒸餃,兩串炸豆乾,再來幾碟小菜。”
扭頭問溫重光:“你有什麼忌口嗎?不行我就讓他換了。”
他搖了搖頭,她抬手讓店主準備吃食了。
他剛才沒選好,坐的地方正對著日頭,於是站起身,旋身換到她旁邊,兩人只要一抬手就能挨著,喝茶的時候難免有個擦碰的。
沈晚照見他喝茶的時候一截袖子滑了下去,手腕子上戴了一串佛珠,玉佛頭下還墜了精緻流蘇,不像是他能買得起的好物件,而且怎麼瞧都有些女氣,她一挑眉:“你也信佛?”
他垂眸看了看手腕上的佛珠,眼神鬱然:“是我娘留下的遺物。”
沈晚照張了張嘴:“我不是故意的。”
他一笑,風情盡顯:“沒什麼,我父母都是在我小時候去世的,我都快忘了他們長什麼樣兒了,也就留下一兩件兒遺物,算是念想。”
她手指搭在他胳膊上,忍不住問道:“那你……你小時候是誰撫養的?”
他垂眼看著那隻白嫩的纖手,柔白滑膩,連一點繭子都找不著,一看就是沒嘗過人間苦楚,在家裡被千嬌萬寵的嬌客。
他笑了笑,眼裡沒甚波瀾:“是我養父。”
沈晚照遲疑道:“你養父家境不好嗎?不然為甚不送你去考科舉,反而任由你當個看門的混日子呢?”
溫重光有些想笑,撫了撫茶盞:“養父是官宦人家,共有四子。”
這話好似什麼都沒說,但其實把問題都回答了,家裡有四子肯定是先顧著親兒子,官宦人家肯定不缺錢,所以就是不想給他費那個心。
他揚唇一笑:“我小時候讀書,都是在外頭偷聽他請來的先生的。”
沈晚照頭一次遇到這種真白蓮花,身世悽苦,容貌出眾,處處被人迫害,遇到苦逼的事兒從來不說,默默地等著他的真命天……女。
她從腦補中回過神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你是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