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加入圍攻。花匠慚慚焦躁起來。
很快,這邊的打鬥就會傳開。然後丁鈴會來……思索中,他腳下微涼,竟踩進了擎天院的湖水中。
刀順勢貼著水面一掠,銀色的水花疾射而出。穆瀾和林一川配合默契,嗖地往閃開。嗤嗤數聲,水花灑落在岸上。溼潤的泥地上出現了一片密集的凹坑。
林一川撇嘴道:“湖裡的水多得很,你往裡面跳唄!”
花匠果然縱身躍向了湖水。
“真賤!叫你跳就跳啊!”林一川罵了句,自問沒有這種踏萍渡水的輕身功夫,但他相信穆瀾有,“小穆,你追他,我去對岸攔他!”
花匠的身體在在空中墜下的瞬間,他抽刀擊水,借力再躍。
穆瀾卻停住了腳步。
“小穆?!”林一川不明白。
“我聽到了鈴當聲。”既然丁鈴已經趕來,她為何要暴露自己的實力?
她的話音剛落,清脆的鈴當聲在湖面響起。丁鈴的身法太快,紅色的鬥牛服像落在湖面上的一縷晚霞,飄逸無比。鈴聲停住,他落在湖對岸,擋住了花匠的去路。
第118章 臉皮厚有優勢
花匠沉默地看著丁鈴,準確說,是盯著他手中的金鈴。
“你逃不掉了。”
“束手就擒吧!”
丁鈴悠然地望著他說了這兩句話。
隔岸湖邊,林一川和穆瀾見丁鈴擋住了花匠的去路,同時鬆了口氣。
林一川這時才有時間誇穆瀾:“小穆,你真厲害。這麼快就發現了殺蘇沐的兇手。當時我都嚇了一跳,生怕你傷錯了人。”
穆瀾笑道:“那我真認錯人怎麼辦?”
林一川輕鬆地說道:“我給他很多銀子,向他賠禮便是。”
一個窮苦的花匠,被莫名其妙的樹枝刺傷,因此得到大筆銀錢養傷,應該會很高興。
“我胡亂傷了無辜,你還會喜歡我這樣的性子?”穆瀾想起林一川說過的話,疑心漸起。
“哎,小穆你哪會隨便傷人呢?”林一川有苦說不出,又不敢讓穆瀾知道自己早就曉得她的性別,只好睜著眼睛說著瞎話,“你看,你一試他就露出原形了。”
等於沒有回答。望著林一川英俊的側臉,穆瀾心裡的感覺怪怪的。
湖岸對面刀光閃爍,打斷了穆瀾的思索。
花匠揮起了刀。丁鈴擲出了手中的金鈴。
刀光中鮮血四濺,鈴聲叮了一聲後沉默了。
花匠的身體倒向了後面的湖水,濺起一大片水花。水聲之後,暗紅的血洇開,染紅了這片湖水。一雙金鈴牢牢地挨在一起,細長而韌的銀索緊緊纏住了他的雙腿。
他一共揮出了三刀。前兩刀削掉了自己的臉頰,第三刀割斷了自己的咽喉。他睜大著雙眼嘲笑地望向天空,似在譏諷丁鈴也有判斷失誤的時侯。
他根本沒有想過能從丁鈴手中逃走。他選擇了毀容自盡。
“我日哦!”丁鈴氣得直跳腳。
他想抓活口,所以沒理會花匠出刀。他對自己的金鈴有信心。然而花匠的刀不是砍向他,而是砍向了自己。
兩案並查,兇手就在眼前,卻自盡了。而且是當著他的面自盡。丁鈴像生吞了只蒼蠅一樣難受。
這時聽到動靜趕來的人越來越多。已有住在擎天院的老監生認出了花匠來:“這不是咱們院裡的花匠老嶽麼?”
“是啊,我在國子監快四年了,從來不知道老嶽會武藝。”
原來是擎天院的老花匠,難怪能盯死了蘇沐,一大早就殺了他。丁鈴恨恨地盯著湖裡的花匠,又笑了起來:“其實你已經告訴了我很多東西。一,你在國子監十年,蘇沐一定不會是你的目標。二,本官已經見過你的臉了。你執意毀容,是不想讓人因為你的臉去指認你的主子。那麼你應該不是個默默無聞的人。本官一定會查出你的祖宗三代!最後,甭以為你自盡了,本官就會結案。你給我等著!”
丁鈴說這一長段話時,只是動了動嘴皮。沒有人聽到他的聲音。可是他的表情極其豐富,一會兒自信的笑,一會兒咬著腮幫子瞪眼。跑到湖對岸的林一川見著,笑個不停。
“很好笑嗎?”丁鈴突然回過頭,指著林一川道,“說的就是你!你怎麼發現他的?”
怎麼搶在本官找出他之前,發現他的?
林一川下意識地回頭,卻發現穆瀾沒有跟過來。她不想在丁鈴面前露面?無涯看起來和錦衣衛走得近,穆瀾如果被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