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裡的麥仲肥被廳堂裡的一堆禮物吸引,問小旗已經微隆,前來迎接自己的米婉華道“這是誰送來的?”
米婉華一邊幫麥仲肥脫掉外面的官服一邊回答道“是個叫李福的家人,說是受靈國公命令送來的,感謝你的幫忙什麼的。”
“哦!人呢?。麥仲肥明白了這是李道宗送來謝自己幫他開脫的謝儀,便問道。
”已經走了,說靈國公吩咐過把東西送到,馬上就要啟程赴任去了。”米婉華把麥仲肥的官衣放好,給麥仲肥披上便裝長衫後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麥仲肥急忙問道。
“今天上午的事情
:著麥仲肥把胳膊伸進袖筒後,米婉華說 …
“已經啟程了,想送也來不及了。明知道今日早朝,偏選今日啟程,看來是不想我去送他。”麥仲肥自語道。
“既然是國公,早晚還會回到京城的,這有什麼愕悵的?”米婉華不解地問道。
“讓人把東西抬到庫房吧!”麥仲肥自己把扭秤繫上後沒有回答米婉華的疑問,轉身輕輕摟著米婉華的腰在米婉華臉上輕吻了一下說道。
“恩,你不看看?”米婉華回吻了麥仲肥後問道。
“不必了。”麥仲肥放開米婉華,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後,看著米婉華叫人收拾那一堆禮品,心裡想著只要長孫無忌不倒臺,李道宗還能不能活著再回長安現在已經成問題了。
不久黃巢也當值回來。黃巢現在是左驍衛的司門郎,就是看守宮門的小頭目,手下管著十好幾個兵士。阿史那杜爾還是給黃巢安排了個清閒的差事。這朝裡有人好做官的道理真正道出了中國官場的真諦。
米婉華看著下人收拾完後,自去沐浴休息。麥仲肥與黃巢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這時候黑強進來稟報“主人,司天臺監正張大人並來拜訪。”
“哦?快快有請!”麥仲肥急忙站起來。帶著黃巢前去迎接。
二師兄張懷化和麥仲肥倒也經常走動,今天這般時分前來拜訪想來應該是有急事的。
把一臉焦急的張懷化讓進廳堂後,張懷化緊張地對麥仲肥說道“師弟救救師兄!”
張懷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把個麥仲肥說的一愣,急忙問道“二師兄出了何事?如此緊張?”
等張懷化把來龍去脈說完。麥仲肥感到很是好笑。原來前兩日暴雨,山洪爆發把低窪的玄武門給衝了,死了十幾個宿衛”更有一個焦雷正正劈在司天臺上,把一個銅製圭表劈壞,司天臺也被劈掉一角。而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正是張懷化當值。
要按現在來說,這些事情本來就是不可預見的自然災害,但在古代這可不是事情,人們相信皇權天授的說法。這兩件事情連起來看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這代表著上天震怒,老天爺對這個皇帝的施政不滿意了。此事一出。皇帝固然不痛快,而這司天臺監正鐵定是要換人了。
“那如今師兄如何處理的?”麥仲肥問道。
“我暫時壓下還沒上報關於雷劈司夭臺的事情。這不就找師弟你來討個主意,我該怎麼辦?”
“壓著不是辦法。此事遲早會被御史上報的,得找個,合適的說法。”麥仲肥思索著說道。
一邊一直靜靜聽著的黃巢插言道“二伯父、義父,道源倒是有個說法。 倆人轉頭看向黃巢。麥仲肥問道“你有何說法?”
“坊間百姓皆曰薛萬徹冤死。就已冤殺薛萬徹為由。”黃巢說道。
“這到是個說法。但這樣一來可就揭到長孫無忌的痛腳了,你二伯也難免被記恨。”麥仲肥有些猶豫,他很不想現在就與長孫無忌翻臉。
轉臉看到張懷化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麥仲肥對張懷化說道“二師兄你寫一份關於雷劈司天臺的奏章,就已有冤殺功臣為由,但不要寫明被冤殺的是什麼人,也不要寫的太詳細,越含糊越好,寫好後我幫你直接遞與聖上,不過你這個五品監正恐怕保不住了。”
聽了麥仲肥的話,張懷化哭的心都有了,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偏偏趕在自己當值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家人全靠他的俸祿為生,本身這技術官員就是個清水職司,這一下自己只能成為一個無所事事的文散官。原來的俸祿只能領到七成。這家裡上有老母,下有二子一女,本來就緊巴的日子也多虧自己這個師弟時常接濟才勉強維持,如今可就難說了。
麥仲肥也看到張懷化的苦相,心裡一動問道“二師兄有意去外任為官嗎?”
“外任?”張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