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妃生產按照傳統,王皇后作為後宮之主,是所有子女的“大媽媽”理當並去探望。
王皇后雖然盡失其寵,但也品行端莊。更兼背後有長孫無忌、褚遂良等人力挺,這皇后該做的事倒也做的有模有樣。儘管她與武昭儀之間的利益衝突已接近水火,但是這該她出面的事情,她還是盡職的去做。於是兩位各懷心思的女人還是很有禮貌地見了面,噓寒問暖,倒也顯得十分親熱。
王皇后逗弄了一會兒小公主後便離開了。沒多久,散朝的李治按照習慣駕臨鳳藻閣,想與小女玩耍。可是當他從錦被中抱起女兒的時侯,卻驚恐地發現小公主已經沒有了呼吸。小身體已經僵硬。
先驚後怒的李治大聲喝喊內侍去找太醫,太醫們立即被召喚前來。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太醫們一個個低頭確認:小公主因窒息,已經離開人世了。
在這戒備森嚴的皇宮內院小公主居然會無疾而終?這還了得!
被悲傷憤怒籠罩的李治立亥命人將能夠接觸到愛女的乳母、宮女等全部召集起來,讓內衛們挨個仔細審問。
這下子鳳藻宮裡亂作一團,生怕這位已經被悲傷憤怒折磨的連臉都扭曲變形的皇帝陛下會把無妄之災降臨到自己身上。那自己可就實在太冤了。好在慌亂歸慌亂,頭腦還沒被嚇糊塗,不至於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都忘記,急忙找理由開脫自己。
聽著這些人眾口一詞的說:王皇后剛才來過;王皇后來之前小公主還是好好的;王皇后走了之後再也沒有其他人來過後李治的臉色已經鐵青,兩隻眼睛裡就象要冒出火苗來一樣。
此時的武昭儀早已哭成了個淚人。她抱著女兒的小小屍體悲痛欲絕,撕心裂肺地向上天祈求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回女兒的性命。痛失愛女的李治也是怒火萬丈,暴跳如雷,咬牙切齒地罵道:“王氏這個賤人竟敢謀殺聯的女兒,真是狗膽包天!”
“聖上,你可要為我們的孩子做主啊!皇后早就看我不順眼,說我迷惑於聖上。她不害死我們母子是不會停手的,我一個小小的昭儀 身後又無權無勢,根本無力保護自己和孩子,
“夠了!不要再安了!!聯,聯要廢了這個賤人!!!”
噩耗很快傳遍後宮。作為當事人之一的王皇后當即一臉無辜和驚愕的來見李治,希望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惜一切證據對她都太不利了:她有作案時間藉著看孩子的時機下手、作案動機武昭儀受寵,彼此實際矛盾很深,還有宮女們提供的口供,都表明她極有可能是殺害小公主的元兇。
可憐的王皇后此時只會說:“陛下,妾身冤枉啊,”
李治臉色鐵青,森然地問王皇后“既然你說你冤枉,聯就給你次機會,找出能證明你沒有下手的人證、物證來!”
王皇后從那裡去找啊?自己雖然明知道自己已經掉進了某人的圈套裡,卻苦於自己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自己清白的人證、物證。只能哭倒在地,她明白自己完了。
事實上,無論王皇后再怎麼解釋,在已經被傷痛蒙了心智的李治心中已經先入為主地認為,王皇后就是一個人面獸心、兇殘狠毒的蛇蠍女人。 這種女人,還有什麼資格統領後宮,做天下女子的表率?到是那善解聯意,溫柔嫻淑的武昭儀似乎更適合。
但是即便是這麼想,李治也不能就這樣隨便下個詔書就把皇后給廢了。這廢立皇后與廢立太子都有著一套具體的禮數,現在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王皇后就是殺人兇手,只能說王皇后有重大做案嫌疑和動機,卻並不能確認她就是兇手,所以李治就算再惱火,也不能就此把王皇后怎麼樣。但廢后另立的心思已經在李治心中紮下了根。
此事很快也傳到了麥仲肥的耳朵裡。作為穿越者,麥仲肥在後世也沒少看關於武則天的故事。就小公主之死這件事情,麥仲肥一直都有疑問。因為唐人所著的《舊唐書》裡並沒有說是武則天下手的,但也可能是史官為皇者諱故意沒寫。
在宋代的《新唐書》以及《資治通鑑》裡卻寫明瞭是武媚自己下手除掉了自己的女兒嫁禍給王皇后,用來打通通往皇后寶座的路,但對這種說法麥仲肥同樣不能認同。宋代男尊女卑已經定型,武則天作為一個女人登上大寶,這在男權為尊的宋代及以後是很大的嘲諷與顛覆,是那些儒們極力要打擊的,所以也不排除給武則天潑髒水的可能。
更何況武則天殺女兒又沒人看到,事隔幾百年後宋朝人是怎麼知道的呢?再有,武則天當時已經為李治生了一個兒子…一李弘。如果說母憑子貴的話,王皇后動手的物件應該是李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