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謝幹少爺賞!”新門軍接忙雙手接過銅錢。
麥仲肥一笑,抬腳向裡面走去。
身後傳來老門軍教訓新門軍的低低聲音“以後跟老哥學這點,別那麼沒眼力價。幹少爺可不一般,那是以前的二天師,現在在邊境的一個州當刺史,而且很大方,只要討了幹少爺的喜歡,都會有賞錢的。”
“是嗎?二天師我聽說過。今天我真是魯莽了,都是這雪下的,人快凍僵了,心裡正沒好氣,多謝大哥,一會下了值兄弟請你喝酒,幹少爺這把賞錢有二十多文,快趕上我半月薪水了。”
“那是,幹少爺可有點石成金的手段…”
麥仲肥聽的一笑,這給把門的紅包的毛病是不是從自己這裡傳開的呀?
還沒走到正堂門裡,就聽見一陣爽朗的大笑“仲肥,你這個小混蛋,怎麼才回來啊!”
尉遲寶琳也是一臉帶笑地迎出來。
“仲肥見過兄長!”麥仲肥急忙給尉遲寶琳施禮。
尉遲寶琳拉著麥仲肥的手“兄弟,快進屋,外面冷。”
麥仲肥隨著尉遲寶琳撩起正堂門前的皮簾子進了正堂。一股溫暖的熱風鋪面迎來。正堂當中地下放著一個直徑足有一米的火盆,裡面的木炭呼呼燃燒著。一身棉袍的鄂國公尉遲恭正站在火盆後面,咧著嘴笑,手習慣性地揪扯著下巴上的掃帚。
“仲肥見過義父大人。”麥仲肥急走幾步在火盆前停下,躬身施禮。
“呵呵~好,回來就好,一走就三年多。這次是回來述職?坐、坐”尉遲恭一邊揪扯著鬍子,一邊走回自己那個龐大的胡床上坐下。
“算是吧,其實我已經遞上了條陳,想回京修養一段時間。”麥仲肥坐在右首的椅子上,尉遲寶琳也坐在了左手的椅子上。
“唔!”眯著眼睛的尉遲恭突然睜開眼睛看著麥仲肥低聲說“是回來避嫌的吧?”
“嘿嘿~義父都知道了啊!”麥仲肥臉上帶著苦笑略帶尷尬地說。
“老夫能不知道嗎?你什麼時候得罪侯君集那廝了?他怎會拿你做文章?”尉遲恭又恢復了剛才的樣子。
“嗨!我自己都不知道啊!這回來才聽說的。”麥仲肥也很無奈。他知道侯君集以後會牽扯進謀反大案,所以一直很少和這人接觸,可躲什麼偏碰到什麼。
“侯君集此人心胸偏狹,好矜誇(愛吹牛)嗜財色。彼是有所圖而為之。但小小的斛州能對他有何益處?”尉遲恭眯著眼思索道。
“好矜誇、嗜財色”這六個字就像重錘一樣敲在麥仲肥的心上。自己一直弄不明白的事情這一刻豁然貫通。這幾年自己名聲鵲起,偏又年少多金,最主要的是自己從沒上門拜訪過這個兵部尚書,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才誣陷自己蓄私兵,想要敲榨自己一下?真要是這樣,那這傢伙的心胸可真是太TMD的狹隘了。
麥仲肥越想越有可能。那斛州暴亂那事會不會也是他指使的?如果斛州暴亂作為對自己的警告,那麼這次就是給自己的下馬威了。
看著沉思的麥仲肥,尉遲恭用手點指著說“小子,你自己最好小心點了。如果真要是他對你有所圖,那就不會輕易放過你。那傢伙可是和藥師兄學過兵法的,比我這個大老粗的心眼可是多多了。”
“義父,如果真是他在做手腳,仲肥該怎麼辦?”麥仲肥心裡真的沒底了。侯君集是太宗皇帝的愛將,又是兵部尚書,位高權重。他要和自己過不去,那自己還真是沒什麼玩的了。
“老夫也只能保你明面上的事情。如果他給你玩陰的,老夫還真不是他對手。如果能請藥師兄幫忙或可無事,但藥師兄回京後又開始閉門謝客了,老夫也無可奈何。”
“怕他個鳥,大不了和他拼個魚死網破。”尉遲寶琳的暴脾氣又上來了。
“你給我閉嘴!要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武力解決,你老子我還用在家裡修養嗎?沒長腦子的東西。”尉遲恭瞪著兩個牛眼惡狠狠地瞪著尉遲寶琳。
尉遲寶琳一縮脖子,不吭聲了。
尉遲恭的武力在唐初可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力大招精,弓馬嫻熟。年少時以打鐵為業,隋煬帝大業末,尉遲敬德從軍於高陽,以武勇稱,累授朝散大夫。隋大業十三年劉武周起,收羅尉遲敬德為偏將,與宋金剛南侵,陷晉、澮二州。尉遲敬德破永安王孝基,俘虜獨孤懷恩、唐儉、於筠、及行軍總管劉世等。即使和程咬金、秦瓊等對戰中也無敗績。
李世民與劉武周對戰時,曾說降尉遲恭。但尉遲恭在戰場上掃過太多唐將的面子,被諸將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