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放開麥鳥,四下看了看又道“你在這裡感覺怎麼樣?”
麥鳥用袖子擦掉了眼淚,依然帶著哽咽說道“這裡就像是墳墓一樣,弟子就像是躺在墳墓裡的活人,沒有聲音,沒有人和我說話,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提醒著弟子還是個活人。”
麥仲肥點了點頭道“你的性子太野了。在你眼裡別人和牲畜沒什麼兩樣你可以想殺就殺,對嗎?”
“弟子知錯了!這裡這段日子,弟子有時候都會認為自己已經死,了。這裡讓弟子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怖。弟子以後再也不會枉殺了麥鳥低著頭說道。
“本來為師打算把你關在這裡二十天的,終是於心不忍,這才來看看你是不是已經懂了。人只有一次生命,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對你對別人都一樣。看來這十天沒白關你。”
“才十天?這裡看不到白天黑夜,始終都是這樣陰暗。弟子感覺已經被關了很長時間了,以為老師已經把弟子完全忘記了麥鳥說著眼淚又流下來。
“好了,知錯就行了,自己去找席卑大都護報道,就說我說的,你現在回鎮北軍去當一名普通兵士。至於你還能不能再被任命成軍官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麥仲肥揹著手一臉嚴肅地說道。
“是!老師,弟子這就去說完麥鳥給麥仲肥躬身施禮後,慢慢向監獄外面走去。
看著麥鳥遠去的身影,麥仲肥突然感覺自己怎麼那麼象前世自己痛恨的那些官僚呢?因為是某個高官的親屬或者本身就是高官犯罪後只是免去某某職務開除。籍。就草草了事了,這就是所謂結束他的政治生命。可人依然是活蹦亂跳的。
如果是普通人犯了相同的罪。又沒有那所謂的政治生命這層鎧甲的保護,其結果只能是死屍一具。就像現在的麥鳥,如果是一個普通校尉做出這事情來,麥仲肥絕對會殺掉這個校尉來平民憤。可麥鳥因為是自己的親傳弟子,只是受了一百皮鞭關押十天錄奪職務就算處罰完了。自己算不算以權謀私?想到這裡麥仲肥不由地暗自嘆了一聲。
轉頭問黑猛“猛子,我這樣做是不是太便宜麥鳥這小兔崽子了?”
黑猛搖頭道“我不知道,主人你做什麼都應該是對的。黑猛沒當過官。也不知道當官是什麼感覺,不過黑猛聽過漢人的一句話叫:官官相護。”
麥仲肥一笑,沒在說話,慢慢向牢房外走去。暗自想“當官,當官好啊!法家是以律法來約束,道家是以個人的自我修養來約束,而儒家卻是以君君、臣臣、父父、乎乎的等級來約束。”
這三種約束方法裡道家的太理想化,完全忽視了人的**。而法家的雖然比較科學,但如果缺失了監督就會演變成為一言堂,法也就不再是法而是一條被人為操縱的枷鎖。
至於儒家那是一種很古怪的想法。等級豈能作為約束的手段。民怕官而不敢言小官怕大官不能言。大官怕皇帝慎言謹行。到頭來決策之人耳邊聽到的就是祖國江山一片好。不是小好是大好的阿諛之詞。而且民想當官,來欺壓其他的民小官想當大官來勒索其他官。大官呢?穩定自己的既得利益是首要的,於是拉幫結派,結黨營私。這等級約束唯一的好處就是處在金字塔頂端的最高統治者的地位那是不能動搖的,動搖這個位置就是叛逆、是謀反,是逆天行事。
麥仲肥想到這裡,不覺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微笑。自己前世作為草根時也曾熱血沸騰,看不慣貪官汙吏橫行。可到了這些界,自己一步一步爬到這高官行列裡,自己所做的竟然與當初深惡痛絕的那些人基本一樣,任人為親、地方保護主義。拉幫結派,甚至弄出個政教一體的**地區,這不由地讓麥仲肥開始思索這國人的傳統教育到底給人們灌輸的是什麼這個,問題了。
信步走出陰暗的牢房,正午的陽光分外刺眼,光明與黑暗這截然不同卻又相生相伴的兩個世界,在這一刻給麥仲肥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第167章戰場放在別人的地盤才正確
雲宗皇帝在麥仲肥陪同下參觀了漠南的基礎建設和農牧膛及繼,以及工業化、商業化的程序。對於漠南立足農牧發展工商的模式給於了充分肯定。
隋末初唐的政治體制並不是儒家一家獨大的局面,實際是儒、道、法三家並行的體制。商人在這個時代不但不被人輕視反而和士子有相同的機會做官,而正是這些認為自己讀了聖賢書計程車子才看不起這些商人出身與之爭名額的人。
這商人為官最早的就是呂不韋,唐朝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就是武則天她爹”荊州都督應國公武士攜。武士著。名信字士著。本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