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開通,大大加強了兩地的貨物運轉能力。外地茶葉、瓷器等源源不斷被各路商隊運到斛薛城,又帶著地毯、掛毯、皮靴等返回各地。而且出現了高鼻深目的波斯人,大食人。
上午是麥大人的辦公時間。大門外溜達過來個五十來歲瘦小枯乾的老頭,一身青稠長衫皺了吧唧,倒背雙手,東瞅西看,怎麼看都不象個好人。
門口衛兵伸手攔住此人喝到“安撫使府衙,閒人勿入!”那老頭從懷裡取出一封信來遞與衛兵“請將此信送與安撫使大人。”
衛兵接過信進去回報。麥大人接過信取出信瓤一看原來是大理寺丞張蘊古寫給自己的推薦信,信的大意是知道麥大人那裡極缺刑名人才,無意中在長安發現一個,名字叫婁師衡,無兒無女,孤身一人。是個在捕頭任上幹了三十年的老手,特推薦給麥大人使用等等。麥大人抬起頭讓衛兵帶人進來。
麥大人看著眼前這個很不起眼的瘦小枯乾的老頭問“你就是張大人說的婁師衡?”
“是的,大人,小人就是婁師衡。”小老頭向上拱了拱手道。
“張大人信上說你當了三十年的捕頭,辦案經驗豐富,推薦你來這裡任職,不知道婁捕頭辦過多少案啊?”
“經小人手辦的大案子不下百起,小案子無數。幾乎沒有冤枉的。”小老頭很牛叉地說。
“靠,你當你誰啊?是福爾摩斯還是狄仁傑啊?還幾乎沒有冤枉的,吹吧你就。”麥大人有些煩這個小老頭,牛皮吹的太大了。礙於張蘊古的面子,和自己這裡確實缺這樣的人,只好說“既然婁捕頭來了,那本官就任命你為斛薛城的捕頭吧,再給你配上十個人把城裡的治安搞搞。”
婁師衡聽出麥仲肥口氣裡有些不相信自己,瞟了麥仲肥道“不知道大人讓小人在哪裡當值?”
麥仲肥被婁師衡瞟了一眼心裡一激靈,這小老頭的眼光象針一樣刺到麥仲肥心裡。這才想起應該有個簽押房什麼的。略一頓道“來人,帶婁捕頭去找涅主任商量一下。”門口衛兵帶著婁師衡走了。麥仲肥看著婁師衡的背影突然發現這個小老頭步伐非常穩健有力,一點不象個五十歲的老者。
吃過午飯的麥仲肥照例是該和東風戲耍的時候了。如今東風已經是兩歲多,身形異常高大。一身純黑的皮毛溜光水滑,馬鬃也被修剪得很威風整齊,遠遠看到麥仲肥走來,仰頭一聲長嘶,能滴出油來的皮毛里肌肉在微微顫動,前蹄輕輕地刨著地,看的出它的激動。
麥仲肥走到東風身邊,用手輕拍著它的長臉輕聲說“小子,該出去撒野了。”東風就象聽懂了一樣把頭搭在麥仲肥肩膀上,鼻子裡輕輕打著響鼻。
解開韁繩,飛身上馬。東風馱著麥仲肥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象東門走去。
自打上次被懲罰後,這傢伙老實多了。倒是麥仲肥心裡覺得挺對不起它。嚮往自由並不是錯,而自己就是剝奪了東風自由的人。
一人一馬走出城外,來到草原上,東風馱著麥仲肥一路小跑。速度逐漸加快。麥仲肥耳邊呼呼風響。給人感覺就像東風只要再微微一跺蹄子就象一條黑閃電般凌空而起。
跑出不知道多遠後,東風一個漂亮地側轉身又按照原路開始往回跑。這是他們每天必玩的專案。等東風挺下來,麥仲肥跳下馬背,把馬鞍、韁繩等都卸了放在地上之後,自己坐在地上看一身輕鬆的東風瘋跑。
麥仲肥喜歡這樣看東風奔跑的樣子,華麗而雄美的身姿氣如長虹般地奔跑,頸後飄逸的鬃毛和已經與地面平行的尾線。似疾風、象閃電,它就是草原上的精靈,盡情的揮灑著魅力。
瘋夠了的東風小跑著回到麥仲肥身邊,把長臉抵在麥仲肥的胸前輕輕地擺著,它的眼睛裡,飛揚出無盡的喜悅和神采。
麥仲肥抱著東風那顆碩大的頭顱,用腦門頂在東風的腦門上,對東風輕聲說“小子,你應該在戰場上,而不是和我一樣困在這方城中。你主人我是文不成武不就,埋沒了你這寶馬良駒啊!”
東風在麥仲肥的腦門上使勁頂了頂,抬起頭長長地嘶鳴了一聲,躺倒在麥仲肥身邊。麥仲肥也雙手枕在腦後躺在了草地上。看著天上飄過的浮雲說“小子,我們要不要組織個賽馬啊?那樣你也算有用武之地了。”
東風呼嚕嚕打了個響鼻。麥仲肥繼續說“要不我們組織一次春季運動會吧?有賽馬、射箭、摔跤,武術,你說怎麼樣?”轉過頭去看東風,東風伸出粗糙的舌頭在麥仲肥臉上舔了舔。
麥仲肥一咕嚕起來說“走,我們回去,找老涅和老鐵去商量一下,要不然快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