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白,目光呆滯道“不是我。”
旁邊的長孫皇后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撲哧一笑道“你們這樣可真夠般配的…”
“嗯?!”倆人的眼光一同望向笑顏如花的長孫皇后。長孫皇后這才發現自己的話裡有語病,臉上一紅,轉開臉去。
太宗皇帝和麥仲肥對望一眼。麥仲肥很怕太宗皇帝突然撅起隱藏在漂亮鬍鬚裡紅潤的嘴唇對他來個“啵”的一下。
還好,太宗皇帝只是目光曖昧的看著麥仲肥說“是你的坐騎?”
“這個…“怎麼回答?說“不是?”那就沒說的了,行宮裡無主的馬,當然理應歸皇帝所有。說“是?”那愛馬成痴的太宗皇帝強要這麼辦?麥仲肥猶豫不絕真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是。
太宗皇帝臉上露出“你大大地狡猾”的神色呵呵笑著說“陪朕去看看你的寶馬良駒去。”說完起身而行,連長孫皇后也好奇地跟了出來。
一路上麥仲肥反覆掂量著是不是要把東風獻與太宗皇帝。獻了,那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可他和東風的感情比兄弟還親,這樣做他麥仲肥算不算賣友求榮?不獻,那該用什麼藉口呢?會不會有後遺症?
馬廄裡的東風看到麥仲肥的身影,十分興奮,四蹄不停倒騰著,一下一下仰頭揪扯著馬韁繩,不停的對麥仲肥低聲嘶叫,把麥仲肥看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好一匹神駿的烏騅。”太宗皇帝看東風的眼神就畫素了十幾年的老光棍看到半裸的美女象他招手一般滿眼痴迷緊走幾步就想上去撫摸東風那顆大腦袋。
“陛下小心。”麥仲肥一把拉住太宗皇帝道“此馬性如烈火,對待靠近的生人必是連踢帶咬。”
那牽馬進棚的內侍也說“陛下,二天師所說沒錯,剛才要不是二天師攔住,老奴已經被這馬傷了。”
太宗皇帝狠狠瞪了那內侍一眼道“朕戎馬一生,可說是半輩子在馬上渡過,還沒有遇到降伏不了的馬匹。”
長孫皇后也勸道“陛下,孔子云: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何況一國之君呢。”
大家都說了,太宗皇帝也只好作罷。但仍然痴迷地望著東風。
看來只有忍痛割愛了。麥仲肥道“陛下,此馬小臣獻與陛下,陛下卻也不必急於一時,待過幾日與此馬相熟後再騎乘可好?”
太宗皇帝轉過頭來看著麥仲肥聲音有些激動“此話當真?”
麥仲肥心裡那個疼啊,還有什麼真不真的?此時的麥仲肥真想大聲唱:我的眼淚在飛…變成了世界上每一顆不快樂的心。我的心在流血…
下山時的麥仲肥牽著一匹大花馬,是太宗皇帝送給他當腳力的。那大花馬乖順的跟著麥仲肥。
麥仲肥心情極度落寞,他不知道東風會不會恨他。反正他自己是挺恨自己的,就這樣自己成了賣友求榮隊伍裡的一員。
麥仲肥腦海裡象過電影一樣把自己和東風所經歷的點點滴滴從頭到尾過了一邊。想著自己轉身離去時東風那迷茫的目光,他才知道,東風對他多重要,那就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夥伴。麥仲肥真的很想大哭一場。
騎上馬,打馬如飛直奔青華山而去。他需要個能和自己說話的人。而青華山上的李恪就是一個。
趕到青華山兵工廠時已經是快傍晚了,落日的餘暉灑在樹木的頂端,給所有的樹梢都鍍上了一層金黃。
見到李恪麥仲肥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喝酒。”
在李恪青華山別院裡,廳堂的地毯上放著個小几,兩人相對盤腿而坐。一個三斤裝的西鳳特釀的罈子被擺在一邊,一個侍女正用木勺給兩人添酒。
麥仲肥自打進來到現在一句話沒說,只是一碗接一碗的喝酒,起先李恪還問他有什麼心事,後來看這傢伙什麼也不說,只是喝酒,也勾起了自己的煩惱陪著麥仲肥一碗一碗的喝著。
麥仲肥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李恪,李恪同樣瞪著他。兩人都喝多了。廳堂裡的蠟燭在微風裡忽閃忽閃,一明一暗的光亮照的兩人很詭異。
“我…是個賣友求榮…的人,你少…和我來往,否則我…會把你也…賣了。”麥仲肥口齒不清的說道。
“少…說廢話,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李恪同樣也是大舌頭了。
“真…的,我…把我的好…朋友好兄弟賣…給你爹了。”
“嘿嘿,他要你…好朋友好兄弟做什…麼?”
“騎啊!來喝酒…”倆人端起碗一碰喝了一大口。
“你…喝多了,人怎麼…騎?又不是馬”
“馬…是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