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一臉愕然的李恪,抬腳向寧心殿方向而去。一頭霧水的李恪也急忙跟上。
翠竹掩映下的寧心殿,依然是那麼幽靜,安寧。但在殿中的高宗李治心裡卻並不平靜。
對於長孫無忌這個舅舅,李治心裡對他的感情十分複雜。既有對他把自己推上皇位的感謝,又有對他當初把持朝綱的不滿口只與麥仲肥聯手把他架空然知道他心裡肯定會有知渾,但對於這位舅舅會因此而參與謀逆這件事情,李治打心底裡不信,但他心底最深處卻也隱隱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一個月前的情景又浮現在李治眼前。同樣是在這寧心殿裡:
“啟稟陛下,有個洛陽人叫李奉節的來京城告御狀,告到了臣這裡。他指控太子洗馬韋季方和監察御史李巢相互勾結,圖謀不軌。”禮部尚書許敬宗施禮後稟報道。
“有何不軌之事?”正在批閱奏章的李治抬起頭問道。
“此二人與朝中老臣接連,又與外官相通,意圖謀反。”
“李治笑了“此二人也欲謀反耶?”兩個區區五品小官謀反?你許敬宗是不是閒的沒事做了?到聯這裡消遣聯玩?
許敬宗無視了李治嘴角的譏笑,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正是,接到舉報後臣曾派人密切觀察過此二人行蹤,此二人頻繁出入於韓援、裴行檢等一些老臣府邸,不知做什麼。”
“唔?真有此事?”李治收起了臉上譏笑,身體也不由得坐直了。
“臣不敢欺瞞陛下。”
“嗯!”如果要是這樣那事態可就不一樣了,李治站起來,在殿裡來回走了幾步後對許敬宗道“查!以你為主與大理寺少卿辛茂將一起把這件事情給聯查個水落石出。”
“臣遵旨!”川
三天後許敬宗再次來見高宗李治道“啟稟陛下,韋季方投身太尉長孫無忌,勾結韓緩、裴行檢等人。意圖重掌大權,最後再徹底架空陛下。篡奪皇位!韋季方此人膽見罪行已經敗露,企圖畏罪自殺。不過,臣等並沒有讓他就這麼死了。救治過來後他把一切都招了!”
“什麼?元舅也有參與?這不可能,聯與元舅之間爭論、猜忌或許會有!他怎麼就至於謀反了?你所奏不盡不實,再徹底去查,聯不信元舅會做這樣的事情。”李治耳邊響起父親太宗皇帝臨死前的話“無忌難免會大權獨攬,但你儘可放心,對於無忌此人聯深知之,必不會做出毀我李唐社稷之事…”
“遵旨!臣這就去。”許敬宗的表情很怪異地走了。
滿肚子鬱悶的李治也無心公務。走出寧心殿,心裡一直在想著這些事情。不由得信步來到了鳳藻閣前。已經得到訊息的武后,一身盛裝前來迎接,萬福後見到李治緊縮的眉頭。上前攙扶住李治的臂膀道“陛下今日如此之早便來臣妾之處,可是有事**與臣妾述說?”
“哎!聯今日心中煩悶,無心政務。”
“可是遇到了什麼繁難之事?不如說與臣妾知道。
兩人進入殿內,宮女送上茶點後悄然退出。李治一邊把玩著溫熱的茶杯,一邊把許敬宗的奏報以及自己的疑惑緩緩說出。
“如果有證據證明元舅確實參與謀逆,陛下該如何處置?”武后臉上笑容不減,但眼神已經開始凌厲。
“聯實在想不出元舅謀逆的目的為何?當是許敬宗弄錯才對。”李治沒有注意到武后眼中的神色,眉頭深鎖地說道“哎!仲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他不在聯身邊,聯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聽了李治的話,武后凌厲的眼神帶有了些許失望。緩緩道“陛下!此事臣妾本不該置喙,但看陛下愁眉深鎖,臣妾實在是心有不忍,不知陛下可肯聽臣妾一言?”
李治放下茶杯,膘了一眼武后道“你說吧!,聯聽著呢。”
“陛下,元舅之事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元舅如今名為太尉,卻無半點實權,他焉能心中無怨?即使有所圖謀卻也在常理之中。”武后盯著李治說道。
李治緩緩點頭“媚娘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仲肥也是身居高位卻將手中權柄完全交還於聯,怎不見他有半分怨言?”
武后張嘴想要說什麼,隨即又閉嘴。不久緩緩說道“人與人也自不同。也許麥閣老另有喜好也說不定。”
“這倒也是。如果元舅真的意圖謀逆,你覺得聯該聳如何處置?”
“無外乎貶、殺二策!”武后淡淡地說道“以元舅之根深,貶恐怕難以遏制,依臣妾之意,斬草除根方為上選。”
聽了武后一席話後,李治深深看了武后一眼語氣有些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