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弟扶余泰與扶余豐卻不予認同,更兼大將軍僧道深與大相福信各支援一個王子,扶余隆雖有百濟王的稱號卻沒有多少實權,如今大將軍僧道探領走百濟國兩成的甲兵前去征伐高麗。其他甲兵各有城守,能否有兵來援他心裡實在沒譜。其實黑齒常之並不知道此次攻擊百濟的唐軍只有兩萬八千人,前軍與中軍只差八千人而已。
“達率,唐軍退了!”黑齒常之身邊的護衛興奮地對一臉漠然的黑齒常之喊道。
“嗯,我看到了。命令兵士原地休息。安排城民將受傷將士抬下城牆施以救治。另外讓軍中將領來見我。”黑齒常之下完命令,轉身走下城牆。
唐軍雖然勇武,奈何真觀城城堅兵多,更得黑齒常之精心安排,此次攻城唐軍折損甚多。王文度不得不下令退軍十里安營。
入夜,攻城受傷的唐軍哀號與呻吟聲不時傳出,令其餘唐軍也心有慼慼。自登陸以來,一路上橫行無阻,卻在真觀城下折損了將近三千人,這讓王文度心裡既驚又愧。
站在一處小山上望著前面黑沉沉的真境城,王文度在心裡琢磨著今天的事情該如何寫戰報。雖然戰爭難免死傷,但此一戰折損達三成,結果卻是連真觀城的城頭都沒摸到就不得不無功而返,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營寨,隱約傳來的哀號與呻吟吵的王文度心裡一陣煩躁。
“將軍,夜深了,回營安歇吧。等主帥帶領中軍到來再和他們算賬兵曹操劉仁軌不知何時也來到這裡,在王文度身後輕聲說道。
。嗯!”王文度轉頭看了一眼劉仁軌,藉著衛兵的火把光亮見劉仁軌眼睛裡沒有任何嘲諷之色,便淡淡地應了一句,轉身下了小山。
王文度此人雖有勇略,但其人卻十分剛慢,更兼小肚雞腸,最是難以容人。幸好劉仁軌今夜是真誠前來勸慰。要不然沒準明天劉仁軌就要率領
回到大營,王文度對跟在身後的劉仁軌吩咐道“安排兵士守護大營,謹防敵人夜襲”多!他們要是敢出城,我們也不至於折損許多軍士。算了!安排兵士早些安歇,明日再看看情況
“諾!將軍劉仁軌橫臂當胸應了一聲,轉身出去安排。
王文度任由護兵幫自己除去身上甲冑,解下橫刀至於案頭,平躺在矮塌上,回想著今日的攻城之戰。“此城守將究竟是何人?如此棘手?等大軍到來城破之日,老夫當親斬其狗頭為我死難將士複線 ”王文度想著這些事情沉沉睡去。”
“什麼?達率要帶人去襲營?”手下的將領驚異地看著席地而坐的黑齒常之。
“不錯,恐怕過了今夜,我等只能疲於防禦了。雖然城下唐軍今天沒有攻破此城,並不代表以後也攻不破。當趁此時機先將唐軍前軍擊潰,使其有所疑慮,放緩進攻節奏。至於此城能否守住,哎!就看援兵何時能到了
“可是達率,唐軍中多有韜略之士,如果萬一他們有所準備 那達率危矣!,不若由我帶人偷營?”一名年輕將領說道。
“呵妨!,今日觀唐軍前軍領軍當不是深謀之士,某有七成把握成功
“小何以見得?”
“帥疲兵攻堅城,可見此人十分自負。同時也說明其不智。我軍今日既不出兵迎戰,也沒有趁他退軍反擊,足可令他蔑視我等。如我判斷不錯。當下唐營應無準備黑齒常之冷笑著說道。
“雖是如此,但此行太過兇險,達率還是另選別人領軍偷營方好。
”另一名百濟將領說道。 “目前此城可還有堪北我之威信者乎?”黑齒常之反問道。
“這個”無有”。那名將領一愣後,搖頭道。
“小既然如此,何人還能當此任?爾等不必多說,待我率軍走後你等嚴守城池。切勿懈怠,待唐營火起,爾等時刻注意接應我等
“屬下領命!”幾個將領起身行禮。
當夜子時剛過,真觀城城門悄悄開啟,吊橋也緩緩放下,一隊五千人的隊伍在黑齒常之的率領下,悄然出城。隨即隱沒在夜色中。
丑時”“走水了!走水了”。四處響起銅鑼聲,緊跟著唐營到處冒起火苗,唐營一片大亂。
與此同時喊殺聲也隨之響起。無人指揮的唐軍不知來了多少敵人,倉促起身,在各隊校尉帶領下在劃分出的營區裡各自為戰。
營中的嘈雜自然把王文度驚醒,來不急披甲,一把抓起案頭橫刀,衝出營帳,正看到無數人影正在四處點火。
。好賊子!安敢如此!近衛何在?隨某殺敵。王文度大喝一聲,帶領聞聲靠過來護衛抽出橫刀就向防火的人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