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出現了當時世界上船體最大的“鄭和寶船”這個特殊的另類。
製造一隻“鄭和寶船”的材料與人工完全可以製造出兩艘甚至還要多的同樣長度的尖底船,這個另類的高昂造價與工藝可能也是中國最終放棄海洋探索,沒能繼續稱霸海洋的原因。
麥仲肥突然不再說話眼睛眺望著遠處蔚藍的海洋一副沉思的樣子,讓正聽的津津有味的李恪與蘇定方不覺一愣。
知道麥仲肥習慣的李恪低聲問道“仲肥,想到了什麼?”
麥仲肥依然眺望著大海,緩魁氣說道“我在想大海的盡頭會有什麼。”大海的盡頭有什麼對麥仲肥這個穿越客來說當然知道。他是想用這個命題來挑動李恪與蘇定方對探求海洋的興趣。
這個命題果然引起了這二位的興趣。李恪笑著說“《山海經》裡有記載:日,升於海,而落於山。海洋的盡頭乃是太陽昇起的地方,有著大片的扶桑林,三足金烏就住在那裡。蘇定方也說道“海的盡頭應該也就是天盡頭了吧?沒準會掉下去。”
蘇定方的話把麥仲肥說的一愣,之後才反應過來,這時候的人還不知道地球是圓的,一直認為天圓地方,走到盡頭自然會掉下去。
麥仲肥一笑,掏出望遠鏡繼續觀察起海平面水天相連的地方。不久一艘歸航的巡邏戰船出現在視野裡。麥仲肥對兩人道“一艘船從遠處回來,你們最先看到的是什麼?”
李恪不明所以地說“當然是船啊!”
蘇定方回憶了一下後答道“是桅杆。之後才能看到船體。”
“嗯?是這樣嗎?”李恪不覺也掏出望遠鏡看向水天相連的遠處。
“定方說的很對,是先看到桅杆。”麥仲肥收起望遠鏡後接著問道
“為什麼會是桅杆呢?”
蘇定方笑起來回答“桅杆高啊!”心裡暗道博學的麥閣老怎麼會連這個都不明白?
“桅杆再高也是在船上,既然能看到桅杆也應該能看到船,你說對嗎?可為什麼只能看到桅杆卻看不到船呢?”
“也許”也許船被海擋住了?”蘇定方不肯定地說道。
“船是漂浮在海上,怎麼可能被海擋住?”
“這個”蘇定方答不出來了。
李恪也被兩人的問答吸引。李恪不愧管理雷部這麼多年,接觸的知識面也要比蘇定方寬闊,認真思考了一會後答道“也許海面並不是我們看到的這樣平整,也許,也許,海面是個球面?這不太可能,沒見過水麵會是鼓起的。”已經很接近真相的李恪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也許我們腳下是個很大的圓球呢?”麥仲肥一臉微笑地反問道。
“這倒是能夠解釋為什麼先看見桅杆了,不過我們站在個球上面?這也太聳人聽聞了吧?”李恪搖著頭說道。
蘇定方也一臉不可置信地搖頭。
“誰知道呢?也許真是個球也說不定,所以我才想去海盡頭看看。”麥仲肥沒在繼續說下去“走吧!我們還是先去看看火炮艦載的情況吧。”
“哦,好!”蘇定方從自己站在球上面的設想裡清醒過來,答應一聲帶頭策馬跑向碼頭。
沿途的水軍官兵看到自己的大總管帶著一行人策馬奔向碼頭,只是好奇地看了幾眼後,又繼續自己手裡的工作。
在蘇定方的引領下,一行人很快來到一處單獨停放著三艘戰船的碼頭,有水兵把跳板搭好,麥仲肥攙扶著有些恐樓的李恪上了戰船。
這三艘船存所有戰船裡只能算是中等大船首船尾為半甲板結構。船幫高有兩尺,皆是一巴掌厚的木板用摔卯竹釘拼裝而成,上面為了防水塗著厚厚的桐油,每邊有二十幾個開鑿好的槳座。
中間是低矮的木質船艙,船正中間一根半尺直徑的桅杆自船底穿過船艙聳立起來,多層厚麻布縫製的船帆與撈杆一同落在船艙上。
船艙靠船首位置上有一個僅能容納一人的膘望臺,與一架安置在船艙頂部的木梯連線。前甲板上赫然安置著一門子母膛火炮,支撐火炮的小車的兩個輪子已經被卸掉,取而代之的是人字形支撐架把火炮與甲板固定在一起。
“這是改裝後的炮艦,包括船艙與膘望臺都是後加上去的,船艙是為了保護彈藥不至於被海浪打溼。以前沒有船艙的時候這船可以裝載一百五十名左右的水兵,如今只能裝載不到七十名。”蘇定方給兩人介紹道。
李恪等人站在隨著海浪起伏顛簸的甲板上顯然很不適應,多虧身邊”兵攙扶,才勉強站恪他關心的不是眾船能裝多少兵丁,而是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