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眾人再一湧而上,群起攻之。
如今缺了褚遂良這個急先鋒,還真挺不適應。
按理說現在沒了褚遂良,就應該是崔敦禮出面了,但這老頭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在長孫無忌這邊莫名其妙的時候,麥仲肥卻心裡暗笑。不由得用眼角餘光看了看一本正經抱劣肅立的王玄策。給了他個讚許的眼神。
書中暗表,就在許敬宗夜訪後的第二天,麥仲肥就把王玄策找來,把當初涅德魯與袁大天師賭棋贏來的《雪寒帖》遞與王玄策,讓他去拜訪崔敦禮就說是在漠南偶然得到了一副字帖,想請崔閣老品評。
當初太宗皇帝酷愛書法。帶挈的一幫貞觀老臣們都對書法十分痴迷。這幅《雪寒帖》又是絕品,麥仲肥不相信這塊如此貴重的敲門磚砸不動崔敦禮這老頭。而想換的只不過就是讓崔敦禮在這次的朝會上保持沉默。
至於和崔敦禮怎麼說,麥仲肥自己都自認與王玄策這個談判專家相比,自己根本不值一提。全權交於王玄策去應付,他麥仲肥只要一個結果。
王玄策點頭後轉身去拜訪崔教禮。崔敦禮也知道王玄策是麥仲肥,的人,此來必有目的,本來不想見,但聽說王玄策手中拿著一副字帖據說是已經絕傳的《雪寒帖》時,老頭馬上改變主意,請王玄策進府一敘。
古人雖然尚義,但這些所謂的集團無非都是一些被自身利益捆綁在一起的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鐵板一塊的局面。就象麥仲肥身邊的這些人一樣,除了王玄策是在窮途末路時前來投奔麥仲肥,麥仲肥不計前嫌收留了他,不但給與信任,還一再給他創造機會,以及起黃飛鴻於泥瓦匠人中,算是對這二人有恩。又利用知道歷史事件救了李恪一命外。其他人都無非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麥仲肥需要他們為自己壯聲勢,而他們需要麥仲肥身後力挺他的李治的賞識。長孫無忌這邊也同樣是這樣,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思想在每個人心裡都存在,只是看所佔比例多少而已。
崔敦禮也不例外,李治力挺麥仲肥。長孫無忌又與李治政見不和這些都在他心裡看的和明鏡一樣,只是自己身後的家族本就是關隴集團的一員,他也只能站在長孫無忌這邊。但老頭也很明白,雖然李治懦弱,但長孫無忌終究難與皇權對峙太久,除非他廢掉李治另立一個,但這根本不可能,就憑長孫無忌的為人和他與李世民的情誼他也做不出這等事情。
如今一晃自己也六十多歲的人了,自己的兩個兒子也不是什麼有才能的人,能保得自己的子孫平平安安的過一生比什麼都強。 在王玄策如簧的巧舌點撥下。看清了形式的崔敦禮與王玄策這一敘。就敘出了今天朝堂上的結果。
長孫無忌那方無人引頭,長孫無忌又自重身份不可能與這些屬僚唇槍舌劍。許敬宗的議題就成了一邊倒的局面。
最後還經侍先帝,眾所周知,天下耳目安可閉也?千秋以後世人將視陛下為如何?況姐己覆殷、褒奴滅周。每覽前古,常興嘆息!不想今日翻覆,願陛下思之,無為後人笑爾!”
韓緩說完,來濟也出班道“啟稟陛下,陛下必欲易後,伏請妙選天下令族,何必拘泥於武氏?武氏雖瓚纓出身,然終非累世,況久事先帝。恐為天下笑柄。”
韓緩、來濟這一出頭,長孫無忌那方的人也一擁而上,七嘴八舌地闡述不能立武氏的御裡。
麥仲肥一看這兩個站出來了,也該自己上場了。出班辯道“此言差異!尋常田舍翁多收三五斗尚且有意易婦,況聖上欲立一後?而且此乃天家家事,何須諸
見麥仲肥出面,長孫無忌也出班道“天家無私事。天家事皆關乎天下事,況立後這等大典之事?陛下欲立後就當遍尋天下淑賢,必可尋的周正人選,怎可使蒲柳佔良田?”
麥仲肥並的心裡暗樂,“老頭哎!你把武則天比作蒲柳,她焉集與你善罷甘休?你們兩個算是勢不兩立了,我正好隔岸觀火!”麥仲肥一笑,也不與長孫無忌繼續爭辨,退回自己的位置,抱著籠板繼續做泥塑。
長孫無忌侃侃而談地說完,沒聽到迴音,偷眼一瞧,人家麥仲肥已經退回了朝班。自己一拳砸在空氣裡。很疑惑地偷瞧了麥仲肥一眼。自己也退回了原地。
本來看到擁護立武昭儀的人已經佔據了上風,卻被韓緩、來濟給攪和了。而麥仲肥出面卻也沒有佔的上風,李治不由地暗自洩氣。手一揮道“退朝!”
回到寧心殿的李治越想越覺得不對。麥仲肥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但今天與自己舅舅爭辨的時候卻不戰自退,這是何道理?難道這傢伙另有打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