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湊合湊合喝了吧,反正都要上路。”
朱守謙接過酒壺,一個風也似的人影闖了進來,打翻了酒壺,這個酒壺是青花瓷燒製的,可不想竹杯那麼抗摔,落在地板上,立刻粉身碎骨。
“大膽!”老太監正要爆發,兩個侍衛一左一右裹挾住了他,喝道:“休得對胡掌記無禮!”
胡善圍見朱守謙無事,鬆了一口氣,說道:“皇上有旨,送靖江王朱守謙赴桂林就藩,無旨不得進京。”
老太監目瞪口呆,“可……可皇上口諭是賜死靖江王。”
胡善圍冷冷道:“你好大的膽子,敢假傳聖旨!來人,送他上路。”
一條白綾,一根房梁,老太監伸長了脖子瞎撲騰,房梁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門外小內侍王景弘聽著聲響很快變小,消失,嚇得如雪人般僵在原地。
胡善圍緊了緊身上的狐裘,對侍衛說道:“好了,去收屍吧。”
王景弘追了上去,低聲問道:“善圍姐姐,以後我若是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明明是皇上改變了主意,那個老太監沒有錯。”
胡善圍說道:“你要記住,帝后永遠不會錯,錯的都是辦事的人。”
王景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凌晨,周王朱橚拖著疲倦的腳步回到百草堂藥鋪,和徐妙儀說了朱棣和朱守謙的結果,一人貶為庶人,一人立刻就藩,這輩子都不可能回到京城。
朱橚嘆道:“……父皇氣得砸爛了半個御書房,我們誰都不敢進去,就聽見裡頭父皇母后激烈的爭吵,母后出來時眼睛都哭腫了,額頭上還有血,這樣的結果雖不算好,但母后已經盡力,所以四哥他——誰都無能為力。”
徐妙儀一整夜都如火上烤著般的焦灼,聽到這個結果,她的眼神發直,緊緊的握著劍柄,“我要殺了李善長!我一定要殺了他!”
朱橚心頭一股無名火衝來,對著徐妙儀狂吼道:“夠了!這個時候還想著復仇!我四哥怎麼辦啊?父皇將他從宗室除名,他從此一無所有!都是你害的,要不是遇見你,他早就娶妻生子,享受著燕王的尊榮終老。”
徐妙儀一愣。
朱橚頓了頓,低頭說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