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秦玄提醒,晉為嚇得連手指都不敢抖動一下。
“你們……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少廢話。”霍克直接一拳把他擊暈了過去。
頂著刺骨的冷風,經過連夜的飛行,獅鷲終於飛過了拉迪夫城的上空。如此長時間的使用獅鷲,秦玄的戰鬥靈氣也是大大損耗,換成以往,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
在抵達蔚藍鎮之前,他給藍莓兒通了電話,讓她在公會等候。
清晨六點左右的光景,疲憊不堪的兩人終於回到了白鳥巷,霍克的肩上扛著死豬一樣的晉為。
“你們能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咦,他是誰?”藍莓兒驚奇地問道。
“晉為,飛蟒的三巨頭之一。”
“誰?”藍莓兒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晉為,飛蟒的三巨頭之一,媽的,渴死我了。”秦玄拿起桌上的半瓶葡萄酒,喝了幾口後扔給了霍克。
嗓子快要冒火的霍克把它喝了個底朝天。
藍莓兒驚呼道:“天哪,你們把他弄來做什麼?”
“只怪他身上的香味太招搖,我從他身上找到了這個。”秦玄拿出了兩個小玻璃瓶。
“難道是他潛入了你家?”
“非常有可能,大美人會長,公會里有沒有地下室一類的?”
“有,後院小樓下面有個地下倉庫。”
“不錯,就把這傢伙扔那裡好了。”
“竟然連飛蟒的三巨頭你們都敢動?是不是隻要走到一塊兒,就沒有你們不敢做的事?”藍莓兒有些無語地拿起一串鑰匙,往議事廳後面的小廣場走去。
※※※※
“譁!”
一瓢冷水將昏迷中的晉為澆醒,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他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根木柱上。
雖然有時候綁捆對於靈師來說,並不能完全束縛住他們,但如果有一把匕首橫在脖子上時,那就另當別論了。
此刻,霍克手裡的匕首離晉為的咽喉不過幾公分。
地下倉庫裡,幾支蠟燭正在安靜地燃燒著,帶來了些許光亮,更給這片幽暗增添了不可預知的恐怖。
秦玄大刺刺地搬了張椅子,坐在晉為的對面。
“歡迎來到血執事公會,飛蟒的三頭巨頭之一,晉為。”
眼前這架勢,晉為又豈會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口氣不再像先前那般強硬。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抗拒從嚴,坦白從寬。說吧,這瓶香水,是不是你遺落的?”
“我……不是……”晉為把腦袋垂了下去,不敢正視秦玄迫人的眼神。
“晉為同志,看來你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所犯的錯誤。”秦玄想了想,又道,“這樣吧,我給你講個故事,你聽完之後,再考慮要不要更改之前說過的話。”
“就在前天晚上,有一個刺客在半夜竄進公會,企圖行刺會長,結果被逮個正著。我本來有心放他一條生路,可他的嘴就跟你現在一樣緊。無奈之下,我們只好在他的身體上面微微動了些手腳。先是斬斷了一條手臂,然後將斷臂擺在刺客的眼前,將上面的五根手指一根根地剁下來,每斷一根,就能聽到刺客的哀嚎聲。晉為兄,我現在看到你,又懷念起那幾聲哀嚎……”
這哪裡是故事,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恐嚇。如果硬要把它說成是故事的話,絕對是屬於恐怖系列。
晉為聽的毛骨悚然,因為他相信秦玄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霍克配合著秦玄變化豐富的語調,拿匕首輕輕在晉為的手指上颳了幾下。
“是我的!是我的!”晉為驚恐地尖聲大叫。
“到底是不是你的?!”秦玄忽然厲聲喝道。
“是,是我的,我的。”
秦玄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很好,前天晚上你到我家有何貴幹,蹭飯?還是做賊?”
晉為自知瞞不下去,一咬牙道:“是暗殺!”
“誰指派的?”
“沒人指派,因為你殺了井香,我只想為她報仇!”
“她是你相好?”
“是。”
“真的?”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秦玄點頭道:“不可否認,井香確實是個妖豔的女人,你迷上她也不奇怪。好了,我們切入正題吧。那批刺殺各大公會會長的刺客和你們飛蟒是什麼關係?”
晉為脫口而出道:“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