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讓她失去了理智。
只稍稍**,便是一把直插皇后心臟的利器。
晴婕妤被皇太后看得打了個寒顫,她抬起頭,眼中升起不解。
她所做的事,明明都是按著皇太后的意思去做,而且目的已經達到,為何皇太后看起來,還是如此不滿。
當晴婕妤想要將這番疑問問出時,皇太后冷聲道了句,“你對安慶世子妃說的話,太多了。”
說清心觀被封可以,卻不能說是江頊帶兵去封。自已的夫君帶兵封了自己年幼時的居處,任誰心裡都會升起向分不快。
說朝陽公主已死可以,卻不能說木婉薇的師傅已不在人世。徒弟對師傅的感情,自是要比對師叔的更深厚一些。
晴婕妤雖未反應過來自己何處做錯,可依舊磕了個頭下去,連聲道臣妾知罪。
皇太后看向晴婕妤的眼眸,更冷了……
木婉薇近幾日來心思沉重,她雖一再的告訴自己,晴婕妤的話不能信。可那些話,卻偏偏盤旋在她的耳邊,揮之不去。
清心觀真的被封了?為何被封?做為一個道士清修的道觀,它能礙到朝廷什麼事?
是江頊帶兵去封的?為什麼,江頊從來沒有對她提過此事。
了塵仙姑,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木婉薇抬手摸摸髮髻,將一根方圓相連的白玉髮簪緊緊握在了手中。這是了塵仙姑送給她的及笄禮,這幾年來,她無論何時,都帶在身邊。
思了幾日思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木婉薇便想等江頊進宮時,當面問清楚。
辭官後的江頊沒有馬上閒下來,反而更忙了,忙的是朱佶那裡。朱佶,沒說不同意江頊走,卻一直不安排人來接手江頊手中之事。
而且,將花時榮和方莫行兩個能文能武之人都派遣了出去。眼下太子黨,除了太子外,便只餘下江頊一個主事之人,他根本就脫不開身。
江頊這一忙,便忙到年根上。一直到了臘月二十七,才得了空閒進看木婉薇。
木婉薇這滿腹心事的一問,將江頊問得啞言。
思慮片刻後,江頊斟酌著言詞,將事情的經過略說了一遍。
清心觀,的確是他帶兵去封的。就在木婉薇進宮的次日,他對木婉薇說要出門幾日,便是帶兵去查抄清心觀。
奉的是皇帝聖旨,他不能抗旨不去。
江頊帶兵到達清心觀時,清心觀中的仙姑道童們大多數都被遣散了,只還剩下幾個不願意離開的。
一清仙姑皇后發現丹藥之事時,就已服毒自盡了。
江頊說的,不是木婉薇想聽的。她想知道朝廷為何要封清心觀,一清仙姑自殺了,了塵仙姑去哪裡了?
這些,都是江頊刻意迴避不願回答的。他摟住木婉薇的肩膀不肯再說了,直道等木婉薇生了孩子,回了安慶王府,他再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木婉薇。
木婉薇卻不依,這些日子來,她已經慢慢接受了塵仙姑已經不在了的事實,並暗暗猜測,可能是與弒君有關,不然江頊不會不敢對自己提起支言片語。
她現在知道最壞的結果了,又何懼聽到事情的原因?
江頊一嘆,讓幽棠端來一碗安胎藥給木婉薇喝下後,說起了往事。
朝陽公主,如柳纖靈一般是從親王宗氏女中選出來的和親公主,她和親給一個名叫顯國的外番為妃。
顯國同北元接壤,上百的來,交戰不斷。此舉,為的是兩國交好,平定連年戰亂。
朝陽公主和親過去以後,兩國邊境當真安定了有近十年的時間。可就在北元江南遭遇百年難遇的一次澇災時,顯國突然出兵,侵擾北元邊境。
與此同時,那個國家的皇室發生了內亂。外戚造反逼宮,攻入皇城大肆燒殺。
朝陽公主借勢逃出,帶著年幼的皇子皇女一路逃到邊關。本想逃回北元過平靜日子,卻不想被北元鎮守邊關的將士認出。
餘下的,可想而知。已方俘虜了敵國皇室的正統血脈,怎會輕易放過。於是,朝陽公主和她的一雙兒女,被‘護送’回了北元的京都。
而這‘護送’之人,便是當時在鎮守在邊關,還是一名小將的鎮國公。
也是因為這次的功勞,‘護送’朝陽公主回朝的鎮國公才被皇帝封為了平遠大將軍。
皇帝的本意是想將那位皇子扶持為傀儡皇帝,而顯國那邊,卻是出了重兵壓境,一月之內攻破了北元兩座城池。
皇帝震怒之下,將朝陽公主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