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鋒今天跟昨天一樣,上午的時候,在特務出的工作人員們面前,跟趙巧雲假扮著如膠似漆的情侶。兩個人的辦公室,一個在二樓,一個在三樓。位於二樓辦公室的王鋒,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一個小時前往趙巧雲位於三樓的辦公室一趟,這一個上午下來,王鋒跑了至少有三趟。
而且,每一次都不一樣,第一趟是去送茶水,第二趟是去送點心,第三趟是去送水果。畢竟,王鋒是特務處的總務科科長,這特務處上上下下里裡外外所有人的衣食出行,幾乎都跟他息息相關。如此殷勤的舉動,直接是羨煞了旁人。這下子,就更加坐實了處於熱戀期的他們這一對“假情侶”了,可謂是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下午兩點,王鋒便如約而至前往小野兄妹居住的寓所,教授小野貞子練習書法。這一天下來,王鋒是圍繞著兩個不同的女人轉,讓他感到狼心費神,卻也無比的充實。
第二天一早,王鋒剛坐進自己的辦公室,就被前來查崗的李曉丹給敲開了辦公室的房門。
“喲,王科長,你今天來的還挺早啊。這份檔案是處長讓我給你送來的,他已經在該簽字的地方簽好了,你覺得要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就核准一下交由檔案室備案吧。”站在辦公室門外的李曉丹,見到王鋒把門開啟之後,讓她略微地感到有些驚訝,待驚訝的神色在她緋紅的臉頰上一閃而過後,隨即把雙手拿著的一隻薄薄的檔案袋遞上前去,愛答不理地說道。
當王鋒從李曉丹手中接過來那一隻薄薄的檔案袋後,只是低頭看了一眼,再抬起頭來準備說一句客氣的感謝之類的話時,卻看到李曉丹早已經轉過身去,邁出了三五步遠了。
望著李曉丹漸漸遠去的倩影,王鋒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隨即左顧右盼了一番,見到四下裡無人後,他便趕緊縮回了身子,把辦公室的房門輕輕地從裡面關閉上,邁著急促而又輕快的步伐,回到了辦公桌前。
站定在辦公桌前的王鋒,伸手掂了掂手中的這一隻薄薄的檔案袋,感覺輕飄飄的薄如蟬翼一般,這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覺得這檔案袋內十有**被李曉丹給搗了什麼鬼。
想到這裡後,王鋒便開啟了沒有密封的檔案袋一側的入口,把一隻手的整個手掌都伸進去,竟然沒有從裡面找到哪怕一張紙來,這讓王鋒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當即,覺得十有**是被李曉丹是耍了。
於是,坐回到辦公桌裡面椅子上的王鋒,帶著一些氣憤的情緒,把檔案口對著辦公桌磕了兩下後,待他把檔案袋扔在辦公桌的一邊時,餘光突然瞥見了在剛才磕檔案袋口的辦公桌面位置上,竟然有一張白色的小紙條,登時,讓王鋒眼前一亮。
不過,當王鋒伸手把掉落在辦公桌面上的那張白色的紙條拿起來,仔細地端詳了一番後,覺得這張白色的小紙條就是一張白紙而已,說不定這是李曉丹故意在捉弄自己呢。
一想到自己被一個丫頭片子給捉弄了,王鋒的心裡就有些氣不憤了。當即,王鋒便把拿在手中的那張紙條摺疊了幾下,準備把它撕個稀巴爛時,突然,鼻子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
在王鋒看來,他今個兒一大早來特務處上班,根本就沒有喝酒。再者說了,他的辦公室之內也沒有藏著哪怕一瓶白酒。同食,他也把掛在脖子墜在胸口處的那隻老懷錶無窮大空間也排除在外,即便是裡面存放了白酒,那也不至於流出來酒精的味道,十有**這個酒精的味道是從那張小紙條身上散發出來的了。
待王鋒把那隻摺疊了幾下的小紙條放在鼻子下輕輕地一嗅,果不其然,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
在確定無疑了酒精味道是由這張夾在李曉丹送來的檔案袋內的小紙條上散發出來的後,王鋒突然靈機一動,覺得這張小紙條應該沒那麼簡單。在這個時候,王鋒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來十多年前,他在上化學興趣課時,自己曾經比照著書本上坐過一個小實驗,用一根手指粘了幾滴酒精,在一張白紙上劃了幾道後,待白紙晾乾,再把白紙經過蘇打水的浸泡,剛才被用酒精在白紙上劃的那幾道手指印,立馬就變成紅色的了。
待王鋒想到了這裡後,趕緊從老舊懷錶無窮大的空間裡變出一瓶蘇打水來,開啟瓶蓋,王鋒用手粘著蘇打水,在哪一張平鋪在辦公桌上的紙條上的兩面都浸染了一遍後,果不其然,在朝上的那一面顯現出了幾行紅色的文字來。
這張紙條上顯現出來的幾行紅色的文字,就是李泊儒親自制訂的“聲東擊西”的秘密計劃。目前,除了他自己一個人知道以外,現在王鋒成為了第二個知道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