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長小野大佐的妹妹貞子小姐練習書法,人家貞子小姐見我寫的毛筆字好,人品又不錯,所以,就主動邀請我在兩天之後的晚上,請我去參加她的十八歲生日晚宴。而且,聽貞子小姐說,他的哥哥小野大佐只邀請了來自日本北海道的憲兵隊的軍官參加,我是唯一一個被邀請在列的中國人,這能不讓我高興麼。”
“我還以為是什麼高興的事兒呢,不就是給你的那個日本小情/人過生日麼,切,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李曉丹聽完王鋒把自己的高興事兒公佈於眾後,表面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內心裡卻早已經為此抓狂不已了。
不過,李曉丹為了證明她對於此事根本就不感冒,在很不屑地暗自嘀咕了一番後,繼而衝著站在原地的那幾個基層工作人員,擺了擺手,故作一副失望透頂地樣子說道:“我還以為是多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呢,不就是給一個日本小娘們過生日麼,這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大家夥兒,散了吧,都趕緊下班回家吧。”
在聽到李曉丹的這一聲令下後,站在原地不敢動彈身子的眾基層工作人員們,當即就邁開大步,唯恐避之不及一般地逃也似的,爭先恐後地向敞開著的院子大門狂奔而去,生怕李曉丹待會兒再變卦不讓他們走。
夾在王鋒和李曉丹中間的趙巧雲,覺得王鋒剛才魯莽的表現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老資格的地下黨情報員做出來的舉動,對此相當的不滿。而她對於被激怒的李曉丹只能夠是轉過身去,報以微笑,道了聲再見。正所謂: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於是,明事理、識大體的趙巧雲,一把拉過身前的王鋒,兩個人並肩走向院子的大門,上了停靠在門前空地上的黑色小轎車。不大會兒的功夫,車子就發動,開往了他們這一對假扮夫妻鎖住的二層小洋樓的家。
而回到家中的李曉丹,心裡一直悶悶不樂,把一個人關在房間裡,連晚飯都沒有吃。這讓她的父親李泊儒感到自己的女兒很不正常,當即“砰砰砰”地敲響了李曉丹臥室的房門。
聽到父親的敲門後,李曉丹在遲疑了片刻後,還是給李泊儒開了門,然後,一個人又轉過身去,徑自坐回到了鬆軟的大床上。
“丹兒,你今個兒是怎麼了,剛一回來,就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連晚飯都不吃了。你讓爹爹我放心不下吶。丹兒,你快給爹說說,是不是在特務處有人欺負你了。”李泊儒邁步走到床前後,低頭看了一眼別過頭去的李曉丹後,一臉慈祥地關切問道。
“還能夠有誰啊,還不是令爹爹你頗為賞識的那個王鋒,在偌大的特務處,就連你的那個故友陸雲天,在我做錯了事情時都不敢責罵我一句。沒想到,這個王鋒最近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不僅把我對他的一番愛慕之情拋卻腦後置之不理,竟然還跟我們處裡剛從南京委派擔任情報科科長一職的趙巧雲這麼快就好了。
“這還不算,今個兒,他還當著我們處裡上上下下好多人的面前得意地說,他要在兩日之後的晚上給日本憲兵司令部機關長小野伸二的妹妹小野貞子過十八歲的生日晚宴,還說什麼,小野伸二隻邀請了來自北海道的憲兵司令部的軍官,除了他之外一個人中國人都沒有受到邀請。
“爹爹,你說說看,他一個堂堂的中國男兒,去給一個日本女子過生日,這有什麼可值得高興的呢?我看呢,爹爹,他在五天之內估計是殺不了那個武田,這才趕緊找小野伸二當他的靠山呢。我得提醒爹爹一句,小心這個王鋒見風使陀投靠日本人變節啊。”一想起王鋒就來氣的李曉丹,趕緊趁此機會,在自己的父親李泊儒面前告起了狀來。
其實,李曉丹最後這一句說的都是氣話,畢竟她在暗中為王鋒獲取了大量的情況,也跟王鋒在特務處共事了三四年,對於王鋒的為人,她自然是瞭解的。正所謂:因愛生恨。
待李曉丹說出王鋒有意投靠日本的話後,她自己話一出口,就在心裡有些後悔了。不過,為了打擊王鋒的囂張氣焰,她怎麼又會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再為王鋒說好話呢。當然,她也明白自己的父親也不會輕易憑空就相信王鋒會背叛軍統的,這才心裡稍稍有些踏實了。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丹兒,你說的話,爹爹都記在心裡了,趕明個兒,我就派人給查一下王鋒,要是他真的如丹兒你所說,有意投靠日本人的話,那爹爹絕對不會姑息養奸的。”李泊儒在聽完自己女兒對王鋒的這一番告狀之言後,覺得事有蹊蹺,並不是李曉丹說的這麼簡單,不能夠聽信她的一面之詞,但是為了安撫自己的寶貝女兒,他只能夠順著女兒的意思說。
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