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微笑著回應道。
“處,處長,我,我,我剛才給你的那一份關於抓捕行動失敗總結的報告,裡面所寫到的涉及到我的有關很多內容,我,我都是胡編亂造的,根本就不可信。處長,您看看,您以前做總務科科長的時候,咱們兩個人也是打過不少交道的,你憑良心說,我在特務處待的這幾年,凡是遇到抓捕抗日分子的案子,我那一次不都是自己親自上陣,帶著我行動隊手下的弟兄們冒著槍林彈雨,把生死都置之度外,這幾年下來,抓捕的抗日分子屈指一算,都好幾百人了。
“處長,您說說看,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我在以前執行的歷次抓捕抗日分子的行動,都是十分成功,都是卓有成效的。正所謂就是千里馬,它也就馬失前蹄的時候,今天執行的這一次抓捕地下黨分子的任務,我籌劃的行動計劃和方案都是經過認真研究籌劃的,按照常理來講,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才對。
“可是,處長,您應該也知道百密一疏這個道理。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嘛。我們雖然經過了通判的考慮,打破腦袋也沒有想到,原本隱藏在太安裡的那十六名地下黨分子,竟然憑空消失在了舞樂門內,並且,好像經過了乾坤大挪移一般,突然之間,就出現了在城南的十里坡了。這要是擱在誰身上,估計誰都是想不通這個問題的。
“我之所以在呈送給您的這一份總結報告上,是出於自責,我才那麼抹黑自己的,這主要是讓處長您來看的。可是,您現在卻說要把我這一份上交給你的總結報告,交到日本駐上江市憲兵司令部梅機關機關長小野伸二大佐和上江市新政府崔猛秘書長那裡,他們看了之後,指定是認為這次抓捕失敗的原因主要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這對我是不公平的,我這不是要為咱們整個特務處所有參與這次抓捕行動的人員背黑鍋麼。”
張明義心想自己這一次豁出去了。抱著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架勢,面朝著正經危坐的王鋒,當面鑼對面鼓地把他的所感所想,俱都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聽完了張明義這一番憤憤不平的話後,這大大地出乎了王鋒的所料。原本他還以為張明義口口聲聲地說對他有意見,會是其他方面的呢,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這個意見就是關於張明義上交的總結報告,頓時,王鋒面對捅破了窗戶紙的張明義,在這一時半會兒的時間內,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進行應對了,就托腮思忖了起來。
思忖了五六秒鐘的時間後,王鋒的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對著與他隔著一張辦公桌相對而立的張明義,剛才還面色如常的他,立馬就變得愁眉苦臉了起來。
只見,眉頭緊蹙的王鋒,衝著張明義微微地搖了搖頭,捶胸頓足了一番後,唉聲嘆氣著說道:“唉,明義兄弟,你看你,怎麼反應這麼大呢,這怎麼是你來為今天參加所有抓捕行動的人員來背黑鍋呢,我之所以讓你一個人把所有的責任都大包大攬地推到自己個兒的身上,就是為了你好,也為了我好,更是為了咱們特務處所有的人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怎麼這麼一個淺顯的道理,明義兄弟就不懂呢。我這是煞費苦心,你看你,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暗自惱怒不已的張明義,在聽完了王鋒說的這一番話後,讓他頓時感覺有些莫名其妙,聽得他是一頭霧水,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處長,您說您這麼做是為了我好,也是為了你好,更是為了咱們特務處所有人好?此話怎講,卑職愚鈍,處長您剛才說的這一番話,我真的是沒有聽太明白,還請處長您明示。”張明義在搜腸刮肚了一番後,卻依然沒有弄明白王鋒剛才講的那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待他撓了撓幾下自己的後腦勺後,一臉疑惑不解地向王鋒請教道。
“明義兄弟,你怎麼就不明白我良苦用心呢。那我簡明扼要地給你講一個故事,在清末政府派兵清剿太平天國時,就有一個名字叫李次青字元度的人,他本來就是一個百無一用的書生,根本不知道帶兵打仗。而他的上司曾國藩事先並不知道,就命令他領兵去跟太平天國的軍隊交戰。
“可是呢,這個李元度每打一次跟太平軍打仗,是打一次便就敗一次。這讓他的頂頭上司曾國藩很是生氣。於是,曾國藩就準備寫奏摺向慈溪太后彈劾李元度。在曾國藩的奏摺上,用‘屢戰屢敗’這個詞語來形容李元度,後來,曾國藩的幕僚中有人為李元度求情,於是就把“屢戰屢敗”改為了‘屢敗屢戰’,意思便變得大為不同。於是元度因此才被免罪。
“我之所以給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