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包間的房門。
“外邊誰在敲門啊?有什麼事情嗎?”當張明義敲完了兩下包間的房門後,便從包間裡面傳來了了一個男子散發著磁性的問話聲,十分的和善客氣,沒有半分的蠻橫無理。
被豪華總統包間裡面的男客人如此一問,站在門前的張明義立馬就慌亂了兩秒鐘,當他左顧右盼了一下後,突然發現在他左手邊三五步開外的牆角里擺放著一把掃帚和一隻垃圾簍,當即讓他眼前一亮,趕緊衝上前去,把那把掃帚和垃圾簍分別拿在左右兩隻手上,重新回到了豪華總統包間的房門前。
“先生,我是舞樂門的服務生,可以進去為先生您打掃一下包間的衛生嗎?”重新站到豪華總統包間房門前的張明義,在長呼了一口氣後,用非常恭敬的口吻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包間地面上都很乾淨,不用打掃衛生了。“待張明義剛把話說完,緊接著,就從豪華總統包間裡面傳來了語氣平淡的應答聲。
聽到從豪華總統包間裡面傳來的這一句話後,站在緊閉著的房門的張明義,感覺自己碰了一鼻子灰,渾身冷不丁地打了一個激靈,兩隻手不聽使喚地就鬆了開來,”啪唧“一聲,分別拿在左右兩隻手上的掃帚和垃圾簍就掉落在了身側的地面上,一時之間,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應對的他,心裡慌亂如麻起來。
可是,待張明義正抓耳撓腮、苦思冥想著下一個理由時,又從豪華總統包間裡面飄然而出了一句風淡雲輕的話來:“雖然,我這包間的地面上都還算乾淨,不過桌子上有些果皮和瓜子殼,你進來收拾一下吧。”
聽完這一句話後,讓張明義整個人都為之一振,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的他,在覺得不可思議了兩三秒鐘後,趕緊喜不自禁地應了一聲道:“先生,我這就進去打掃,請稍等片刻。”
從剛才掉落在身側地面上撿起來掃帚和垃圾簍後,都拿在了右手上,張明義頓了頓,站直了身子,伸出左右推開了身前並沒有上鎖的包間房門走了進去。
走進包間之內的張明義,發現這包間至少有七八十平米那麼寬敞,不過四周密封的很好,在這大白天還開著包間天花板上吊著幾十盞燈,一下子就讓他感到無比敞亮了起來。這麼大的包間,別說可以裝下十六個地下黨分子了,就是二三十個都是不在話下的。
咋想到了這一點後,走進豪華總統包間的張明義,頓時,就在心裡情不自禁地興奮不已了起來。
這不,走了包間房門後,疾步而行的張明義,走到了距離他身前足足有四五米之距的一張用大理石砌成的桌子前,剛才一隻低著頭走路的他,正準備低頭收拾起桌子上散落著果皮紙屑時,耳畔響起了十分熟悉的一個男子和兩個女子譚攀的聲音,頓時,就讓他停下了手裡的活兒。
在趁人不備的當口,張明義緩緩地他起頭來,看向了一米六五長度桌子對面另一端坐著的那一個男子和兩個女子。這一看不打緊,真是不堪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看了兩眼後,張明義立馬就趕緊低下了頭去,再也不敢抬起頭來了,心裡也從起初走進包間時的興奮不已,轉而變成了此時此刻的惶恐不安了。
因為他看到了坐在他身前大理石桌子對面的那一個男子和兩個女子不都是他最熟悉不過的人了,那個男子是他的頂頭上司特務處處長王鋒,一個女子是他的同事特務處的情報科科長趙巧雲,另外一個女子是與他曾經有過幾面之緣但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舞樂門當家臺柱子白牡丹。
膽戰心驚的張明義,一邊小心翼翼地收拾起散落在大理石桌子上的果皮和瓜子殼之類的雜物,一邊耷拉著腦袋不敢抬起來,整個人緊張到了挪動步子都顫顫巍巍的程度了,兩隻腿也在不停地發著抖。
“這位小兄弟,你這是怎麼了?這房間裡面很冷麼,你怎麼渾身發抖呢?”坐在趙巧雲和白牡丹兩個女子中間的王鋒,在左右逢源了她們兩個一番後,抬起頭來,看到站在他面前大理石桌子對面剛進來沒大會兒的服務生,一直低著頭渾身打顫地收拾著果皮瓜子殼,走起路來一副如履薄冰的樣子,對此大為好奇的他,隨口問詢了一番道。
“回,回先生的話,我,我不冷……”此時的張明義已經把靠近他最近的大理石桌子上的果皮瓜子殼收拾乾淨了,此時,已經與王鋒從剛才一米五六的距離拉近到了一米左右了,他清晰入耳地聽到了坐在對面的王鋒的問話,嚇得他又禁不住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兩隻腿發著抖站在原地挪動不前,感到高度緊張的他,嘴唇發著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還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