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李曉丹的心目中,只要是能夠跟王鋒保持著朋友的關係,她就已經覺得心滿意足了。
“那好,王鋒,只要你還認我李曉丹是你的搭檔,是你的朋友就可以了。好了,我就不在這裡打攪你了,我趕緊收拾一下檔案資料拿回去處裡一下,你先歇著吧,這兩天跟著小野伸二在外邊辦事,肯定是高度緊張心神俱疲的,你趕緊回去坐著吧。”志得意滿的李曉丹,衝著站在他身前的王鋒露出了久違的笑臉,善解人意體貼入微地說道。
說完話之後,李曉丹就從剛才的手忙腳亂變成了此時的手腳麻利,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在辦公桌上散亂的那一大摞檔案資料給碼的是整整齊齊,並用雙手抱在了胸前,跟王鋒道了一聲別,就離開了辦公室回到了她所在的機要室。
在李曉丹離開之後,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的王鋒,覺得現在應該通知行動隊隊長張明義過來一趟。由於張明義是行動隊的隊長,他對於自己手下的隊員們肯定是瞭如指掌,不如就把挑選一百名身強力壯、槍法伸手都不錯的行動隊隊員的活兒交給他來幹,應該比王鋒跟個沒頭的蒼蠅似的親力親為要來的好。
想到了這裡以後,坐在椅子上的王鋒,就撥通了位於二樓樓道旁邊的張明義辦公室裡的電話。
由於在那個年代,根本就沒有來電顯示這個功能,在王鋒不在特務處這兩天的時間裡,擔任著行動隊隊長的張明義,自從王鋒當上了76號特務處處長成為了他的頂頭上司天天坐診在處裡讓他是倍感壓抑,而今王鋒已經兩天沒有來處裡辦公了,他那得意忘形的囂張氣焰就開始慢慢地趁此時機復甦了起來。
當王鋒撥通了電話之後,聽筒裡另外一端隨即就傳來了張明義有些囂張地聲音:“喂,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麼,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你再給我打電話,我叫人把你給弄死,你信不信?”
聽到這裡以後,王鋒先是楞了一下神,強壓著心中怒火的他,故作淡定地開口說道:“張隊長,兩天沒有見面,你這說話的口氣都快要比天大了啊。
“我當然相信了,你剛才說的話可是真的嗎?那好,你叫上你的手下兄弟,或者你自己一個人,來我五樓的辦公室一趟,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大隊長是怎麼把我弄死的、”
其實,張明義在一分鐘之前,接到了一個前來向他前幾日在賭/場裡催債的電話。生性除了愛賭一把,和好色之外,他也就沒有什麼其他的不良嗜好了。
前幾天閒來無事的張明義,在外邊執行外一個任務之後,突然他的手又癢癢了起來,索性就去賭場賭上幾把過過癮。可是,在玩了大半天之後,身上隨帶的幾百塊大洋不僅都輸乾淨了,一個銅板都沒有剩下,而且還欠下了賭/場老闆一百塊大洋。
由於當時,張明義是一個去賭場的,這看場子的人百十號人,手裡面不僅有刀,還拿著槍,他即便是有以一敵十的能力也不敢胡來。
原本張明義是想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特務處證件的,可是一想到自打前段時間王鋒擔任了76號特務處處長之後,就立下了一個新規矩,所有特務處的人員都不得進入賭/場,除了執行公務之外,而且還需要得到他的批准。
而張明義覺得他這一次要是冒充前來賭/場執行公務,肯定在是王鋒哪裡無法矇混過關的。加之,這個賭場是新開設的,從賭/場老闆到下邊看場子的打手都不認識他,看來他只有自認倒黴了。
已經身無分文的張明義,只好是從手上摘下那塊去年花了上百塊大洋的名貴手錶,以此來作為抵押。
可是,精明的賭/場老闆本就是一個逐名逐利的主兒,看到張明義身上沒有錢,要拿他的一塊名錶作為抵押。這賭/場老闆覺得張明義是一個有錢人,就此想要狠狠地敲打他一下。
就此,賭/場老闆認為張明義拿出來的這一塊名錶以太舊為理由,只算作抵擋五十塊大洋,剩下的五十大洋讓他寫了一個借據字條簽字畫押,並留下了聯絡方式,限定張明義三日之內把另外的五十大洋送來。
看到賭//場人多勢眾,張明義只好自認倒黴,答應了這個十分苛刻的要求。在留下聯絡方式的時候,只留下了他76號特務處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其實,這只是張明義的無心之舉,是他想都沒有多想就留下來的,並不是有意而為之。
離開了賭/場之後,張明義也沒有把此事太放在心上。
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剛才幾分鐘前,那個賭?場的一個追債的人竟然還真的打了他辦公室的電話,讓他氣急敗壞,打發了一通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