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刀,接連砍了幾個慌亂無措的亂兵,突然感到一股寒意自背後襲來,渾身汗毛倒豎,那是常年征戰中磨練出來的直覺,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往地上一撲,緊跟著一縷寒光在月色下一閃而逝,跟在乞伏戈陽身後的一名戰士毫無徵兆的如同被重物撞擊到一般到飛起來。
躲過一劫的乞伏戈陽還來不及慶幸逃過一劫,人群中,不知道哪個混蛋突然喊道:“乞伏大人陣亡了!”
淒厲的嘶吼聲在人群中卻頗為尖銳,乞伏戈陽聞言面色大變,想要翻身上馬,但戰馬已經受驚,此刻早已不知去向,而整個大軍隨著這一生撕心裂肺的慘叫,卻是徹底炸營了。
有人想要找那些敵軍為乞伏戈陽報仇,更多的卻是心無鬥志,想要趕快離開這個噩夢般的地方,還有人慌亂之下,一頭闖進陷馬陣,折了馬腿,從馬上栽落下來,大量的人開始向四周潰散逃亡。
“不要亂,我在這裡!”乞伏戈陽站起來,想要喝止住周圍計程車兵,一匹受驚的戰馬從身後撞過來,乞伏戈陽猝不及防之下,被戰馬撞得離地而起,人在空中,一口鮮血噴出,滾落在地,正想起身,一名慌亂計程車卒策馬奔騰而過,根本沒有在意地上亂滾的人。
“咔嚓~”
手臂被馬蹄無情的踩過,整個右臂詭異的扭曲起來,痛的乞伏戈陽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只是這聲音,在密集的人群中很快便被周圍慌亂的叫聲以及無處不在的痛呼聲湮沒。
又是一匹戰馬從側面衝過,求生的意志讓乞伏戈陽強忍著疼痛,一巴掌拍在地上,整個人站起來,怒吼著一把將馬背上的騎士拖下來,正要上馬,身後突然跑來一名騎兵,見他將族人從馬上拖下來,怒喝一聲,一刀砍在乞伏戈陽的背上,緊跟著兩隻碗口大小的馬蹄狠狠地踩在乞伏戈陽的背上。
“咔嚓~”
乞伏戈陽聽到自己背部骨骼碎裂的聲音,趴在地上,一雙眼睛突兀的睜的滾圓,雙手張開,趴伏在地上,努力抬頭,想要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他的肺葉已經被踩爆。
兩匹戰馬毫不停留的從他背上疾馳而過,乞伏戈陽怒視前方,瞳孔卻漸漸黯淡下去……
呂布可不知道自己一箭雖然沒能射殺乞伏戈陽,但乞伏戈陽的下場比直接殺了他更慘,帶著人馬在人群中衝殺一陣之後,便突圍而出,眼下整個乞伏軍隊即便沒有他的攪局,也已經亂成了一團,加上乞伏戈陽身死的訊息傳開,更是徹底炸營了,相互踩踏而死者不計其數。
“做的不錯,夠機靈!”呂布勒轉馬頭,扭頭看向身旁的兀當,剛才那一聲正是這傢伙喊出來,讓乞伏部落場面徹底失控。
兀當憨笑著撓了撓頭。
“清點一下損失!”呂布扭頭,對句突道。
“是!”句突聞言,繞著人群走了一遭,來到呂布身邊,沉聲道:“主公,剛才場面太過混亂,我們折損了近二百兄弟。”
雖然佔了奇襲的便宜,但黑夜不但對乞伏人是個障礙,對呂布同樣也是一個損失,雖然讓乞伏人炸營,自相踐踏,但在那種混亂中,這種亂局是無差別的。
“主公,我們現在怎麼辦?”兀當看向呂布,這一仗,不但端了乞伏人的老窩,更是徹底擊潰了乞伏人,他們殺的不算,光是這些自相踐踏而死的乞伏人,恐怕也得有一兩千人,此戰之後,乞伏部落算是徹底廢了。
“等著,一會兒吊在他們後面追殺一陣,而後再回部落,去見步度根。”呂布看著眼前混亂的人群漸漸開始朝著幾個方向散開,嘴角掠過一抹殘忍的笑意道,乞伏部落可是西部鮮卑的大部落,乞伏部落一亡,其麾下原本屬於乞伏部落的那些中小部落肯定會亂上一陣,然後就是被其他幾個大部落吞併,也算間接削弱西部鮮卑的戰爭潛力。
然後就是幫魁頭整合一部分中部鮮卑乃至東部鮮卑與西部鮮卑對抗,能整合多少不知道,但一定要將雙方的實力控制在一個差不多的水平上。
選擇了一支人數最多的騎兵,呂布帶著殘存的三百月氏從騎,遠遠地跟在身後,也不急著殺敵,只是不時放箭射殺,或是直接衝上去將對方剛剛聚集起來的陣型衝散。
這些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的乞伏人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背後只有數百追兵,慌亂的被呂布如同趕羊一般,從深夜一路追趕到天亮,近百里的路程,留下漫山遍野的屍骸,直到清晨的太陽完全升起,奮戰了一夜的月氏從騎已經疲憊不堪,呂布才放棄了繼續追殺,帶著月氏從騎朝著鮮卑王庭的方向揚長而去。
雖然就傷亡而言,這場戰爭算得上一場慘勝,但一個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