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將一腳踹翻白剎士兵,又有一道鐵鉤斜刺過來,對面的阮如虹見了,翻手將手上長/槍擲了出去,解了王鵬飛的圍。
哪知那使鐵鉤之人也是個卑鄙的,見自己打空,又撒出數枚飛鏢,細細觀之,那飛鏢刃面上泛著幽幽綠光,一看便知是淬了毒的。
王鵬飛自也不敢抬手去接,只正色以待,挽起手中長/槍一一擋下,誰知這人飛鏢打過來之後,又將鐵鉤從斜後方打了過來,那王鵬飛眼看著躲避不及,就要被擊中,說時遲,那時快,不遠處的阮如虹,卻驀地縱身上前,徒手接下鐵鉤。
阮如虹將鐵鉤甩出去之後,他抬手一看,那手掌赫然發黑,已是中了不知名的毒。可也來不及細看,又見數枚飛鏢與鐵鉤急急而至,不管是直面還是側面,哪裡還有間隙可躲?阮如虹把心一橫,一把將王鵬飛推倒在地,少不得生生受了。
數枚暗器統統打在阮如虹身上,地上的王鵬飛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就將他拉到旁側,急的大吼:“阮如虹!你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誰讓你替我擋了?老子可不承你的情。”
那阮如虹身中劇毒,已是連說話都吃力,他冷冷一笑道:“哼,你不是看不起世家子弟嗎?就是讓你憋著,欠本將的人情還不完,這才舒坦了。”
阮如虹說罷,頭一歪,眼睛緩緩閉上,業已生死不知。那王鵬飛心情沉重地將阮如虹往地上一放,抬手抹了一把臉,他拾起地上長/槍,足下一點,縱起三丈高,開口暴喝道:“你個下黑手的死狗,老子今日叫你償命!”
王鵬飛說罷就衝著那施展鐵鉤之人直直俯衝,只刺面門或是要害。
鐵鉤人旁邊的黥面殺手,只是冷冷看著,並無上前的意思,而但凡想要出手幫忙的鏡北將士,卻被殺手們貓戲老鼠一般,圍到一旁,叫將士們不能踏前一步。
王鵬飛雖然武功不弱,卻又哪裡是那鐵鉤人的對手,不過十數招,便已落入下層,肩上,胸前,紛紛掛了彩。
王鵬飛畢竟數天沒吃過一頓好飯,與敵人打鬥了許久,身上又受了傷,一時間只覺頭暈眼黑,喉頭腥甜,漸漸力竭,全拼著一股氣在死扛罷了。他身形晃了兩晃,舉起長/槍便要再戰,那鐵鉤人似是逗弄的有些厭倦了,卻從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只見銀光一閃,驀地鮮血四濺,王鵬飛的手腕與長/槍齊齊飛脫了出去。
王鵬飛痛失手掌,只覺鑽心的疼,正踉蹌著拿左手去勾那長/槍,鐵鉤人手上的匕首卻從斜後方飛出,直直沒入了王鵬飛的胸膛。
王鵬飛哼也沒哼一聲,便轟然倒地,死前,那眼睛還怨毒地瞪著鐵鉤人,眼神裡滿是手刃不了敵人的不甘心……
王鵬飛不甘心什麼呢?不能與弟兄們繼續奮鬥,不能看見鏡北軍大捷,好像,他還連媳婦都沒取上呢,還有,竟然欠了阮如虹那樣大一份人情,最終也沒還上!
老子連女人都沒睡過就要死了,閻羅王可要在下輩子好好補償我啊……
可看著看著,似乎他臨死前的眼神裡,又有那麼一絲釋然在裡頭,好歹也是為了抵擋外入者的侵略,而死在這片土地上……
這些鏡北軍哪裡見得如此慘烈的場面?自然拼死上前,他們好似越殺越多一般,倒下一批還補上一批,雖然敵眾我寡,相差懸殊,可鏡北軍卻是人人豁出命去,以一敵百,白剎將士簡直被殺到怕了,正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這些個將士也是忠義,眼見將軍雙雙死在地上,哪裡肯就此罷手,一個二個就要以命搏命,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