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便將懷疑、驚訝的目光,落在了劉偲的身上,尤其是泉瞳玥,想起谷韻瀾曾經去她宿院等著劉偲,其後兩人單獨去了谷韻瀾的房裡待了許久……
思及此,泉瞳玥的心驀地揪著疼了起來,她看劉偲的目光,也漸漸地冷了下來。
若說先前劉偲還只是想弄死巧兒,他現在則是想把谷韻瀾和巧兒兩個統統拔了舌頭,再將人剁碎了餵狗。
雖然他與谷韻瀾的確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可自己當初為了讓泉瞳玥對懷景彥死心,私底下沒少做些齟齬事兒,而這些過往,他哪裡敢讓心上人知道?
劉偲揉了揉眉心,也不同人說話,倏地拉著巧兒掀開車簾子躍出了馬車。
泉瞳玥見他兩個走了,心下冰涼,一股濃濃的失望縈繞在她的心裡。
劉偲先是對車隊交代了一聲,自己在石安還有些事兒要處理,讓大家先走,不必等他,等回頭辦完了事兒,自會追上車隊。
做完這許多,劉偲將巧兒狠狠地往地上一甩,雙手抱胸冷冷地道:“你家姑娘滑了胎,你不好好兒在她跟前伺候,逃到荒山野嶺做什麼?你最好同我說實話,不然我弄死你兩主僕,也不過是捏死螻蟻大小的事兒。”
巧兒深知這滿身戾氣的魔星不好糊弄,可自己做了那些個醜事,她哪裡好意思說呢?正是猶猶豫豫的時候,劉偲出手如電地掌風一掃,那巧兒耳旁的髮絲竟是齊根而斷。
“我這人素來沒得什麼耐心,你還是老老實實說了,還可以少受點子皮肉之苦。”劉偲其實更想抬腳就走,可巧兒既然已經被玥兒她們看見了,這事兒不解決,他指不定要被玥兒懷疑了也未可知。
巧兒受了劉偲一番磋磨,自是跪在地上抖成篩糠一般,將先前未說完的事兒一一交代了。
先前說過,谷韻瀾懷有身孕,某個午後,巧兒伺候完谷韻瀾用了羹湯之後,便扶著她躺下歇午覺了。
巧兒端著空碗,正朝外走,那曠了數日的楊從豐,卻從背後欺了上來,把巧兒按在外間的塌上,就不管不顧地行起事來。
期間巧兒也是拼死掙扎反抗過的,可她顧忌著把谷韻瀾吵醒,自然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而那楊從豐又是個風月老手,用不了幾下,這巧兒就丟盔棄甲,被他得了手。
毫不知情的谷韻瀾在裡間歇午覺,而外間的榻上,她的夫君與丫鬟卻在做那不知羞恥的勾當。
楊從豐得逞了之後,只覺這偷偷摸摸的滋味兒格外的暢美,第二天中午,又如法炮製的壓著巧兒做了一回。
這般過了幾日,巧兒漸漸也得了滋味,兩人一有空,便揹著谷韻瀾,摟做一團,顛鸞倒鳳,好不快活。
又有一日,巧兒伺候了谷韻瀾歇下,也沒注意她究竟是睡著了還是醒著,便急急地去了外間與那楊從豐緊緊相擁,親起嘴兒來。
兩人情到濃時,忍不住發出了些個淫/聲浪/語,躺在裡間的谷韻瀾,本就有些頭疼,睡不著覺,隱隱約約間聽到外間那面紅耳熱的動靜,氣的兩眼昏黑,渾身發顫,一邊抹著淚珠子一邊暗道:“這兩個畜生枉顧人倫,揹著我做這人狗不如的事兒。”
谷韻瀾待要聲張,卻覺腹部一陣疼痛難忍,念及爹孃俱在楊府吃用,若是鬧大了,只怕自己也討不了好。
雖然這事兒谷韻瀾暫且是忍下了,次日元氏來看她時,少不得還是抹著淚珠子將此事說了出來,元氏聞言嗤笑一聲,只道她傻:“你這個時候捅了出去,指不定最後給你安個善妒的名頭,畢竟自己有孕在身,伺候不了夫君,難道還不許身邊的丫頭給他紓解一番?”
“那巧兒畢竟與你是從小到大的情分,你不趁著這個時候將她收了房,更待何時?那巧兒本就是個機靈的,你主僕兩個共事一夫,將來姑爺若是抬了狐狸精進府,她也可幫襯著你。”元氏一邊勸著,一邊撫了撫谷韻瀾的鬢髮。
“姑爺模樣兒生的俊俏,就算他不勾人,自然有那些個騷狐狸精來勾他,霎時,巧兒只怕也攏不住他的心,等你漸漸顯懷,指不定還有其他什麼梅兒、花兒的爬上姑爺的床,你難道每回都這樣哭上一遭?”
元氏也是心下嘆息,自己在谷府裡與那些個姨娘小妾鬥了半輩子,最後谷府倒了,老爺沒了錢勢,最後還不是同她兩個過日子?這般想著,曾經的那些痴怨倒也漸漸散去了。
卻說這谷韻瀾聽了元氏的勸,慢慢兒也就想明白了,又有一日,她拉著巧兒,將事兒徹徹底底的攤開來說了,巧兒自然羞愧非常,想起主僕兩個舊日情誼,卻也暗自承諾,一定幫著姑娘籠絡姑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