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說道:“雖說我知道她是我的生母,但我心裡並沒有什麼感覺。我……我這樣,是不是不對?”
秦春嬌也瞧著他,清澈的眸子裡帶著一絲情事之後的嬌軟嫵媚,她輕柔的一笑,抬手撫摩著易峋的俊臉,輕輕說道:“峋哥,你打從生下來就和母親分開了,你沒有見過她,她也沒有養過你一日,當然會有這樣的感覺。”說著,她臉上的笑意漸漸深了:“但我知道,如若可以,她一定是想好好的將你撫養長大的。世上絕少有母親,會不疼愛自己的孩子。如今有了晗兒,我便是知道了。一眼看不見他,我心裡就發慌。我吃苦受罪都沒關係,但不能苦了他。當初,王妃含忍著那麼多委屈,便是想把你好好的生下來,這個心一定是一樣的。”
易峋眸色深深,他嗅聞著她身上清甜的奶香味兒,心中的迷茫卻漸漸散去了。
是的,如果不是當初那件禍事,母親不會暴亡,更不會丟下他。
寧王這個父親,他是不認的。但母親的仇,卻不能不報。
易峋定了定神,再度說道:“春嬌,過上幾日,京裡或許生出些變故,我大概是不能在家裡的。你關起門來過日子,鋪子的生意,顧不上就暫且歇著。”
錦衣衛收到的線報,這幾日京中恐要驚變。
皇帝的意思,這一次便要將這些逆賊一網打盡,連帶著朝中的勢力,連根拔起。為免打草驚蛇,親軍十二衛只在暗中佈置,明面上依舊如往常一般波瀾不起。
易峋當然也不能將這些事告訴秦春嬌,一則是軍紀約束,二來也是免她擔心。
秦春嬌不是個不懂事理的婦人,聽了他這些話,便曉得丈夫任上一定是有要緊的事,便也不多問,只說道:“家裡的事,你都放心,我會照看好的。只是,你行事也小心些,不要再像上一次那般莽撞,做事前總得想想,你不是獨身人了,我和晗兒總還在家裡等著你回來。”說著,這話音竟忍不住微微顫了一下。
易峋耳裡聽著,心中溫軟,看著那紅馥馥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