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他是最疼你的,我知道。”復又笑了笑:“我好容易得了這個機會,還等什麼?”
靈犀聽她這樣說,知道是必然置自己於死地了,不禁又氣又莫名其妙:“你這狠毒的女人,我跟你有什麼仇怨,你要這樣陷害我!”
海棠叫其他人都出去,自己緩緩站起來,在地上來回走了一會兒,才轉過臉,眼睛裡全都是淚水,她輕聲說:“你覺得咱們兩個沒有仇怨?”她睜圓了眼睛地看著靈犀,一字一頓地說:“你不知道我每時每刻都在恨你嗎?從我嫁過來的那天起,我一直都在恨著你啊。”
她指著自己的胸口:“我是誰?我是海家的大小姐,父母的掌上明珠。我長到一十八歲,一頂小轎嫁給了顧庭樹。我是來給你們管賬目的?是照顧你們全家吃喝拉撒的?是天天獨守空房的?是被你訓斥侮辱的?”
靈犀一直以為她是沉默寡言的人,忽然聽見她說這麼多,心中頗為驚訝,最後只得說:“我沒有侮辱你,我平時跟人說話都是那樣的。往後我……”
“你沒有以後了。”海棠直接打斷她。
靈犀登時急了,掙扎道:“你真敢殺我?還編造那麼拙劣的謊言。等少爺回來,你覺得他饒得了你?”
海棠點點頭:“饒不了。”她攤開雙臂,環顧四周:“你看我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夠了,我已經活夠了。”她看著靈犀,認真地說:“我為了殺你,情願拿自己陪葬,現在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了吧。”
海棠有條不紊地處理了整個顧府的事務,阿桃和兩個嬰兒的屍首當夜被裝殮入棺,第二日運出城外草草埋葬。她叫人模仿靈犀的筆跡寫了一份供詞,叫人逼迫靈犀畫押。
婆子站在她面前,為難道:“在馬棚裡關了一夜,她只是不認罪。”
海棠濃眉揚起:“這還用我教嗎?府裡養那麼多打手是做什麼用的?”
“雖然這樣,她是龍裔,旁人不敢碰她。”婆子苦笑道:“要滿門抄斬的。”
海棠點點頭:“我去看看。”
馬棚在後院,裡面堆放著陳年的稻草飼料,房屋很陳舊,四面漏風。冬天的時候更是冷得恐怖。靈犀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頭髮早就散了,臉上也凍得發青,身上沒有什麼傷痕,果然是沒人敢碰她。
海棠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又慢慢地蹲下來,抓住她的頭髮往後拽。
“阿桃呢?”靈犀被迫與她對視,語氣非常厭惡冷淡。
“埋了。”海棠凝視著她的眼睛,又笑道:“你還有心情關心別人哦。”又鬆開了她,有點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直接殺了呢,太便宜了,用零碎手段折磨呢,海棠到底是年輕女子,腦子裡並沒有那麼多毒辣手段。
“海棠,阿桃是你殺的嗎?”靈犀問。
“不是。”海棠笑道。
“那兩個孩子呢?”
“他們是被你殺的。”海棠盯著她的眼睛。
靈犀冷笑了一聲:“世上竟有你這樣的女人。”
海棠無端惱火了起來,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厲聲道:“什麼叫我這樣的女人。你覺得你很高高在上?”霍然起身,在屋子裡走了兩步,忽然指著外面四五個男僕,朝靈犀揚了揚下巴:“把她的衣服扒下來!”
靈犀大怒,搖搖晃晃地退到牆角:“你敢。”
海棠眯起眼睛笑笑,又對僕人說:“扒掉一件賞銀一千兩,你們一輩子也賺不了這麼多。”那幾個人聽了,果然慢慢地踏進屋子裡,一步步朝靈犀走過來。
靈犀死死地抱著臂膀,冷淡的眼睛裡頭一次露出了惶恐,她哆嗦著指向那些人,聲音有些發抖:“你們是顧府裡養的奴才,顧少爺待你們一向不薄,你們就是這樣待我的?”
“這你可錯了,他們是我新買的僕人,只聽命於我。”海棠站在門口,冷漠地解釋。
靈犀眼看那幾個人的手已經伸到了自己的衣服上,不禁尖叫了一聲:“不要碰我!滾開!”瘋狂地推搡那些人,又崩潰似的捂著臉,嘶喊著帶著哭腔:“不,走開……”
海棠起先只是低低地笑著,直到靈犀崩潰了,她才忍不住扶著門狂笑起來,又拍了拍手,叫那些人退到一邊,好容易才止住了笑聲:“我還真當你有三頭六臂呢,原來也就這點膽量。”頓了頓又說:“我也不是趕盡殺絕的人,這樣吧,我給你三個選擇,要麼叫這四五個男人一件一件地剝光你。要麼你自己脫。要麼你給我下跪磕頭,就像那天在花園裡我給你下跪一樣。你選吧。”
靈犀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渾身哆嗦得厲害。她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