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
沈築握住她的雙手,冰涼的感覺退散了他心間某處炙熱的衝動,他頓了頓,輕聲道:“去安歇吧。”
嬈荼搖頭道:“我要見衡文衡秀。”
沈築默了片刻,道:“以後會有很多時間。”
“為什麼不叫衡文衡秀見我?為什麼要把他們送到金陵城?你是故意的!”
沈築聞言也不反駁,點頭道:“我就是故意的,你待如何?在外面七年都不願回來,如今卻急於相見了嗎?”
嬈荼跺了跺腳,“我是不願回來嗎?沈築,你說這話有沒有良心?”
沈築冷聲道:“你狠心在外七年,拋下衡文衡秀,你知不知道你剛走的那幾年,衡秀晚上睡覺都會從夢中哭醒。你知不知道衡文想他孃親,想的眼淚滴落溼了半本書冊。如今問我有沒有良心?”
嬈荼整個心都揪了起來,這些年她想衡文衡秀,何嘗不是想的睡不著覺?
沈築繼續道:“如今兩個孩子很好,他們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孃親,你卻回來了,你說衡文衡秀會不會怪你?”
嬈荼拉住沈築的衣裳哭道:“你別走!你給我說清楚!”
沈築見她哭了,便知自己說話重了,他心痛如焚,卻只能冷著臉道:“不是我說的不清楚,是你自己想的不清楚。你且想想自己在外這許多年,該是不該?若說是為了我,那我告訴你,我寧願死了,也不願你靠殺人自損陰德來為我續命。”
嬈荼見他推門而去,忽然上前從他身後抱住他的腰,“我只想要你好好活著!別人的死活與我有什麼相干?我長到如今,沒有受過別人什麼恩惠,天道待我不公,叫我揹負什麼命格氣運,到頭來我得到了什麼?”
沈築道:“既然別人的死活與你不相干,那你殺什麼人?蕭彥烈是天子,就算不得天時地利,自然有人除他,你湊什麼熱鬧?”
“我不是湊熱鬧!他害了你,也害了我一生,我恨他入骨,恨不得他死。”
沈築心間發顫,不敢再言,只怕再多說一句,激她心緒激盪吐出血來。他緩了緩,道:“先歇下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