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何損傷。”
顧霜正色:“我能明白你的擔憂。但是夫君,我不會永遠只有十六歲。幾個月以後,我還會成為母親。”見他挑眉,不正經地笑,忍不住又伸手去掐他,“我可是很認真的。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話。”
蕭徹忙斂笑,作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顧霜便接著道:“夫君前幾日生氣,是源於對我的愛重。正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儘管初始有些不高興,但在事後,譬如現在,仍能心平氣和地與夫君說話。”
蕭徹順著她輕柔平和的聲音,神情亦慢慢沉靜下來。
“夫君不願我涉險,我心底深處自然是喜悅的。但夫君身在高位,想必亦有許多身不由己,若有一日,我以擔憂為名,堅決不肯夫君行事,夫君又待如何?”頓了頓,眼中光芒漸盛,“想來結局應不會有何改動,只過程愈加坎坷,而夫君內心亦難擋煎熬。”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小時常讀許多話本,見許多有情人因些微瑣事而誤會叢生,終至一生陌路。局外人瞧著這些事不過爾爾,但於局中人,卻莫名生出自尊的枷鎖,迫得人不願開口。”
顧霜微仰著頭,瞧著面前這個她將依靠一生的男子,桃花眼燦爛如星。
“我既心悅夫君,自不會阻攔夫君的抱負,結局如何亦不在考量的範圍之內。只要是夫君想做的,又不違基本禮法,我定會支援。那麼,反之,夫君是否應該——”
話未說完,蕭徹的氣息已達眼前。他攬著她,神色異常嚴肅,可目光卻像剛剛回神,帶了幾絲迷茫:“你方才說什麼?”
顧霜奇怪:“只要是夫君想做的——”
“前面一句。”
“我不會阻攔夫君——”
“不,再前面。”
呀。顧霜反應過來,笑眯眯地看著他:“恩?想再聽一遍?”
蕭徹很是正人君子般地皺了皺眉:“方才風大,沒聽清。”
顧霜笑著看他睜眼說瞎話,從善如流:“風是有點大。”
兩人身居內室,門窗雖有縫隙,卻也不至於大風大浪。蕭徹意識到藉口的蹩腳,臉頰閃過一抹可疑的紅色。但夫人既隨他所言,那麼……咳嗽一聲:“所以?”
看在他難得可愛的份上,顧霜抿嘴一笑:“我說我心悅夫君。”
很好。蕭徹以為圓滿了。但他面色卻嚴肅得緊,心中默唸這是美人計,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