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跑一趟。”
“我恰好順路,你實在不必與我如此生分。”瞧輕衣並不排斥,走上前來挽著她的手,“我也要回摘星閣,不如就一道吧。”
輕衣自然應下。兩人一邊走一邊聊些有的沒的,倒是發現彼此性情十分相投。
“若是木姑姑不說,我如何都看不出姑姑已廿二歲了。”
葉木一哂:“你這是在誇我年輕?”說著認真打量了一下輕衣,笑道,“如此說來,你不是和我相反?明明不過是個剛及笄的孩子,有時瞧著卻比王妃還要老成。”
輕衣好笑地看著她:“你竟以為王妃老成?”
葉木知曉輕衣與王妃關係親近,可親近到如此言語,卻是她未料到的,不動聲色地繼續笑著:“王妃如何就不老成了?我瞧著就很好。管理起中饋來真是利落乾淨,就算是訓練了多年的貴女也未必有她的能耐。”
輕衣感慨一笑:“王妃或許就腦子好使了,她學東西比普通人要快上許多。”
聽她這般評價顧霜,葉木來了興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腦子好使不就是頂好的事情嗎?”
輕衣吐了吐舌頭,有了些少女的模樣:“你不知道,王妃有時天真得很。”可說完這句便未再繼續解釋。
葉木知趣地不再深挖,笑著聊起了別的。
“對了,方才你對我說,那亭子是紫檀香木做的,可我適才去逛了逛,並未聞見什麼香味呀。”
輕衣面露疑惑:“我也想了許久。或許是人為地將香氣遮住了吧。”
“遮住?”
“就是用其它植物的香氣掩蓋,或者是中和形成新的氣味,甚至是沒有氣味。”
葉木“哦”了一聲,然後不解地望著她:“既無香氣,那木頭上也刷了一層漆,你是如何得知那就是紫檀香木的呢?”
輕衣面色一僵,含混道:“興許是吧。其實我也不大確定——不過是憑著雜書上寫的內容亂猜的罷了。”
葉木看出她的躲閃,試著問她別的問題:“我偶爾會聽見你哼一首我從未聽過的小調,是有誰曾教過你的嗎?”
輕衣面色恢復自然,搖搖頭:“我也不知。好像生來就會唱了。”想了想,又說,“我曾在左相面前哼唱過,她說這是邊疆小鎮的曲調。想是因為我小時,曾有一位來自那裡的乳母……或許她曾哼歌哄我入睡,我便就此記下了。”
兩人閒聊間,已回到了摘星閣。見閣內侍女呈兩列站立,知曉顧霜已是起了,連忙將步速提快。
進到內廳時顧霜正與沈曇相談甚歡。
“奴婢參見王妃。”
顧霜停下談話,讓兩人起來,本欲等沈曇診完脈後邀她一起用膳,可秦昇卻滿臉都是笑地走了進來。
“王妃,王爺得知您起了,便派奴才來請王妃前去用膳。”
顧霜看了一眼沈曇,以為有些不妥:“我就在摘星閣用些就好,不必這麼麻煩了。”
秦昇連忙又行了一個禮:“若王妃不去的話,估計王爺只吃上幾口就又回書房了。”
顧霜有些驚奇地看著他:“王爺用膳一向是這般的麼?”可在她印象之中,倒並非這樣。
秦昇猜出她所想,將頭垂下,掩蓋抽搐的嘴角。
所以王爺和您一起吃那就是不一樣呀!這速度都慢了好幾倍,味道好歹是嚐到了。
顧霜心思一轉,很快明白其中關竅,頗有些哭笑不得,思量片刻,轉身朝著沈曇微微一笑,示意對她的感謝,便帶著葉木和秦昇一道走了。
顧霜吃了一口菜,愣了愣。
蕭徹心中得意,面上卻是無甚變化:“怎麼不吃了?”
顧霜將飯菜嚥下,看著蕭徹,語氣驚訝:“府中的廚子怎麼換了?”
蕭徹朝秦昇投去一撇。秦昇會意,走上前恭敬道:“回王妃,府中原來的廚子以為自己才疏學淺,便辭任前往南國學藝了。”
顧霜下意識地往嘴裡送了一塊肉,邊嚼邊想,該不會是被她的菜打擊到了吧?其實那個廚子的做飯水平還是不錯的。
蕭徹看著她呆呆愣愣的模樣,不由自主就露出了笑容:“如今夫人以為王府的菜能得幾分?”
顧霜脫口而出:“八分吧。”
蕭徹拿著筷子的手一僵,笑容凝滯片刻,然後面無表情地瞧著一旁的秦昇。
秦昇只覺自己後背冷汗直流,哎喲喂,他已盡力找了一個南國的廚子,如今好歹從五六分到了八分,王爺怎麼還不滿意呀!難道一定要和夫人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