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人命,那事情可就大了!難道說這王政忠他們敢殺官造反,他們就不怕我手下的千餘士兵尋仇嗎?他們難道就不怕我義父王令溫的報復嗎?!
心中最大的依仗不被別人放在眼裡,那王端所有的底氣一下子都消散了,他和那王大並肩站到一起,顫聲說道:“三哥,咱們這是誤會,您大人有大量,別在意啊!”
“誤會?”臉上被劃傷的王政忠就像是剛從陷阱裡掙脫出來的野獸,咬著牙反問道:“有這樣的誤會嗎?王端,你分明就是想要我死!現在既然咱們都撕破了臉面,你說還能夠善了嗎?!隨州城裡你是老大,今天要是讓你安然離開,那我們以後都將面臨你手下的追殺,徹夜難眠!王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也算是為被你騙錢騙色的無辜婦女們報仇了!”
“報仇?”王端大笑,既然王政忠都已經說開了,那今夜就得拼個魚死網破,那還客氣什麼啊!還不趁機多說幾句,如果能有幾句話打擊到王政忠,那就是給自己多爭取到一絲生存的希望!
“王政忠,你也配說這話,你不也是開了個賭坊嗎,不是照樣在出老千騙錢嗎?我知道你從來不賣兒賣女,可是你不是也是往外出發放印子錢嘛!到時候還不上錢的,我記得你也沒怎麼客氣過!大家都是出來混的,烏鴉也別說比豬白淨!”
“老子我是往外發印子錢,可是我自問要比你講道義,那些個還不上錢的,老子是派人抓來了,但是老子也沒逼他們賣兒賣女,而是將他們扔到碼頭上幹勞力,自食其力掙錢還債!”王政忠拍拍自己的胸膛,“老子對得起天,對得起地!你個兔子,敢拍著胸脯這麼說嗎?!”
“兔子……”王端獰笑著說道:“兔子怎麼了,我身後可是義父王安州,你個開賭坊的和那個開鏢局的敢惹嗎?!今天我要是走不了,我義父也會派人追殺你們,為我報仇!這可關乎臉面的問題,他老人家可是個要臉面的主!”
“甭威脅我們,沒用!”楊光義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從王大的屍身上拔出他剛剛偷偷扔出來的匕首,“王安州?你知不知道誰殺了宋州節度使趙在禮,就是我兄弟劉慶義!王令溫真要是能殺了我們哥倆,我那劉兄弟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甭廢話,來吧!”
正在這時,廳外傳來了整齊的跑動聲,像是有軍隊衝了過來。王端大笑,囂張地說道:“哈哈哈,王政忠、楊光義,還有你們大廳裡的所有人,你們全部都得死,老子的兵終於來了!”
王政忠、楊光義長嘆一聲,舉起長刀,圍住了王端。就在這時,董遵誨舉起左手,摸了摸鼻子:“那個……冒昧打擾下,來的好像是我父親的手下,我都聽見大哥在叫我了……”
門口,董遵訓領兵衝了進來……
第十五章 兵變?不怕!
話說董遵訓在王樸的掩護下逃出了雲韶坊的大廳,見雲韶坊門前的拴馬柱上有五匹軍馬拴著,應該就是那王端五人的坐騎。見周圍無人,董遵訓也不客氣,連忙上前解開一匹馬的韁繩,飛身上馬,就往刺史府的方向跑去。
一邊策馬飛馳,心急如焚的董遵訓一邊狠命地鞭打馬匹,試圖加速。那軍馬受痛,長嘶數聲,速度越發加快。幸好現在已入夜,街上的商販和行人都很少,要不然他縱馬飛奔,不知道要踢翻多少攤位、撞傷多少路人。
等他闖過五六個路口的時候,就見刺史府方向衝過來一大批士兵。董遵訓心中一驚,他還以為是王端手下的亂兵,便連忙勒馬停下,躲在小巷之中。
就見領頭的幾人做衙役打扮,剩下的數十人穿著巡防士兵的服飾。再仔細看去,但見燈籠下的領軍之人居然正是自己的父親董宗本!
董遵訓大喜,難道父親已經接到了訊息,他連忙從小巷之中閃了出來,大聲叫道:“父親,是我!是我快隨我去雲韶坊!”
那董宗本聽見喊聲,連忙循聲望去,果見自己的兒子董遵訓正在街角。連忙策馬上前,低聲問道:“道明,你怎麼在此,哪裡來的軍馬?”
董遵訓連忙將事情向董宗本大體說了一下,董宗本這才明白了事情的由來。剛剛他只是在書房閒坐,突然接到巡街衙役訊息,說是雲韶坊出事了,許多客人從裡面逃出來。衙役們有心探看,卻見門口有五匹軍馬,心知必與軍隊有關,大家都知道前段日子董宗本跌了面子,這下不敢自專,連忙飛報刺史大人。
董宗本聞訊後心中一喜,蒼天可憐,我的出頭之日終於到了!
這個亂世中什麼說了算數?槍桿子!而隨州的千餘士兵居然在王端的率領下,對自己的命令陽奉陰違,這樣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