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堅固,但他們並無多少戰意,戰鬥力根本就發揮不出來。如果他們真敢與我軍對壘,又何必用木柵欄圍住營盤呢,這樣一來,我軍雖然不便攻擊,對方卻也失去了出營偷襲的能力!”
高懷德上前請令道:“眾位將軍,末將所部的體力已經全部恢復過來,現在趁著我軍銳氣正足,末將願意率領他們直撲敵營,將這大會寨一舉拿下。”
石守信也上前請戰,慕容延釗說道:“派人上去談一談也好,讓咱們瞭解下敵軍的防禦情況。至於石將軍,你本部人馬折損甚多,目前還是以休整為上。”
高懷德立即派出一營人馬,小心地往前探去,並命令隨行弓箭手,做好了接應準備。不一會,士兵們就衝到了柵欄附近,可是,還等他們發出興奮的吶喊聲,許多人就一腳操空,踩進了儋珪麾下挖出來的小洞中。運氣好計程車兵抱著膝蓋直叫喚,運氣差計程車兵則小腿處咔哧一聲就此這段,一頭栽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這時儋珪笑著喊道:“全軍射擊!”
聽到他的命令,儋珪手下的弓箭手們立即開始向木柵欄方向傾瀉著箭雨。他們之前已經對木柵欄方向進行了試射,現在不用試探,徑直按照戰前的角度進行射擊。
高懷德手下士兵,雖然也經過長期的訓練,但他們終究沒有參加過後周的南征北伐,並沒有受到過實戰的洗禮。士兵們突然遭受儋珪所部激射,心中頓時有些焦急和害怕,加上他們的營指揮使在開戰之初就被射死,這些士兵們終於堅持不下去了,許多人甚至拋下兵器就往後方逃去。
高懷德長嘆一聲,在敵人的箭雨覆蓋區放棄防禦往後逃,這不光是怯戰行為,還是自殺行為!敵軍怎麼會放過這追殺的機會,山地裡士兵們行動不便,這下儋珪的弓箭手們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正如高懷德所料,五百名士兵基本上都丟在了戰場上,並不能如願撤退。其中大多數士兵是倒在了撤退的路上,被敵軍弓箭所覆蓋,最終全軍覆滅。高懷德臉上掛不住了,他單膝跪地,嚮慕容延釗請戰道:“將軍,末將願意親自領軍攻擊敵人營寨,不能讓他們如此肆意囂張!”
慕容延釗笑著說道:“高將軍不必急於上前,免得中了敵軍的攻擊。現在我軍的主要任務,是在這大會寨的南面修建一座簡易的營寨,防止被對方偷襲。王全斌將軍已經出發攻擊澤州城,等到城裡傳來王將軍抵達前線的訊息,敵軍必然會人心晃動,到那個時候,我軍就可以輕鬆攻下這大會寨,活捉石守信等人!”
高懷德求戰也不是為了掩飾部下的慘敗,見慕容延釗並沒有答應自己的請求,也就不再矯情地繼續請戰。眾人率領軍隊緩緩後撤,在大會寨不遠處設立營帳。
眾人等了一日,對面大會寨中卻毫無異常;又等了一日,還是沒有收到王全斌的任何訊息。眾人卻也不敢繼續再等,萬一那王全斌衝到了澤州附近,陷入了重圍,眾人卻在此耽擱,豈不會誤了大事!
此時李崇矩率領龍捷軍的千餘士兵自天井關趕了過來,他曾經在李筠麾下待過,也曾路過這大會寨,對當地的地理地形很是瞭解。
李崇矩對眾將說道:“眾位大人,大會寨所處的地勢相對險要,易守難攻,尤其是東面,更是面臨懸崖。不過東面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懸崖下面的山溝易於藏身,而且敵軍在東面幾無工事,只要爬上懸崖就能夠直接衝進敵軍陣中,將他們一舉擊潰!”
大家在在大會寨耽擱了兩天,對周邊情況也有所瞭解,慕容延釗輕輕點頭,卻又皺著眉頭說道:“可是那懸崖實在是陡峭,而且敵軍也算是警覺,白天咱們根本無法攀爬!”
“那就在晚上爬!”李崇矩堅定地說道:“末將的龍捷軍中頗有幾個爬山高手,征服大會寨的懸崖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多大難度!末將希望將軍能組織幾次佯攻,吸引敵軍的注意力,掩護末將所部混入那懸崖下的山溝。等到半夜,末將就率軍爬上懸崖,展開對敵軍的攻擊。到時候,咱們全軍壓上,定能夠擊潰敵軍!”
見大家似有不信之意,李崇矩立即補充道:“末將願意立下軍令狀,還請眾位大人放心。”
“軍令狀倒也免了,既然你有如此信心,我等就賭一把!”慕容延釗說道:“高懷德,由你組織第一次佯攻;石守信,由你組織第二次佯攻。今夜子時,無論李崇矩所部進展如何,我軍都將全軍出動,攻擊大會寨!”
眾將聽令,立即下去準備。很快,高懷德就指揮人馬,向大會寨的方向衝了過來。這幾日大家雖然沒有正式開打,可是小動作不斷,早已經習慣了交戰。還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