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2 / 4)

小說:遠水謠 作者:向前

了那個小廝。

恰好這段時日,青衣又時不時地在他面前晃悠。見得多了,宋修遠又是一番思慮,青衣的模樣亦十分俊俏,莫非她想趁夫人不在府中,向他來獻忠心了?

在建章營宿了數夜,當夜他特意留在府中。夜裡入東苑正房送藥的果真便由海棠換成了青衣。

“海棠姑姑身子不適,便由婢子代勞。”

宋修遠盯著她,良久不發一言。實則他臂上的傷已大好,白日裡海棠送藥,不過一個稟事的幌子。

青衣見宋修遠未曾發聲,便大著膽子放下手中的托盤,行至宋修遠身前,伸手欲替他換藥。

“青衣,你好大的膽子!”青衣的手還未觸到宋修遠的衣緣,宋修遠突然喝道。

青衣不妨宋修遠突如其來的叱喝,立即跪倒在地:“侯爺恕罪。婢子只想服侍侯爺換藥。”

“青衣,你該服侍的人是夫人。”

“侯爺亦是青衣的主子。”青衣伏地回道。

“我不論你從前在琅王府是何規矩,但侯府自有侯府的規矩。你入侯府未滿一年,海棠恐忘了支會你,我雖是侯府主子,但我屋子裡的瑣事,只有夫人能管。”

宋修遠掀袍蹲在青衣面前,斂眸,低沉道:“自然,我這個人,也只有夫人能碰。”

感受到宋修遠的戾氣,青衣瑟縮了一下,道:“婢子不敢肖想侯爺,公主是婢子的主子,侯爺既是公主的夫婿,便亦是婢子的主子。公主雖不在府中,婢子卻不敢疲懶,故替海棠姑姑送藥,以緩侯爺之急。”

宋修遠看著面前跪在地上的青色人影,陷入沉思。

忠僕不侍二主,哪怕是夫妻二人。青衣果真有貳心。但這貳心似又有些奇怪?

只是原先他還以為青衣是來自薦枕蓆的,如今看來,倒是他自作多情了。竟還真是向他獻忠心的。

不過,若是獻媚,黑臉打發出去便可,但若是獻忠心。。。。。。倒是更棘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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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三日,距瑜公主及笄禮與和親僅剩一月,京城又出了件大事。

太長寺少卿褚遂被同僚檢舉於射藝比試中暗自對白羽矢作了手腳,被收監入獄。

茲事體大,明安帝怒極,當日便下令徹查射藝一案的始末。

事關公主姻親與天家威嚴,大理寺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正了正官帽,大理寺卿磨刀霍霍地鞭策著手底下的一眾職官前前後後一番倒騰,竟順著射藝一案牽扯出褚遂從前在太常寺供職時順走的油水與收受的賄賂,前前後後牽扯出的大小官員竟有數十人之多,且多為四五品官員,牽連之廣,一時震動朝廷的半壁江山。

太常寺司宗廟禮儀,掌禮樂、郊廟、社稷、壇壝、陵寢之事。褚遂膽大包天,竟從修建陽陵的石材中偷樑換柱,在並著其餘禮廟之事,一番盤查下來,褚遂所貪賄的黃金竟有萬兩之多!

敢在天子頭上動土的,褚遂可算是千古第一人了。明安帝一怒之下賜他以極刑,家中男丁悉數斬首,女眷發配邊境,充入軍營。因瑜公主親事在即,一應刑罰順延至秋後。

只是公堂之上,面對滔天的聖怒,一身囚服的褚遂卻毫無懼意,只憤恨道:“白羽矢確然是我的手筆,我認!但盜用陽陵石材非我所為,貪汙行賄亦非我所為,陛下心中認定了我,我自然百口莫辯。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姜氏如此行徑,真是令我心寒,令朝臣心寒!”

引經據典,指桑罵槐。

明安帝聽了更怒,當即命刑部不必等到半年之後了,第二日便於西市菜市口外行凌遲之刑。

然而當晚,過了氣後的明安帝再細思褚遂殿堂所言及下朝後太子的諫言,又覺褚遂的言語中另有深意。褚遂若要罵他,為何不直言陛下,而非要扯出一個姜氏呢?莫非此姜氏另有他人?思及此,明安帝當即從薛後的清寧宮中棄履跑至興慶宮,連夜命侍者趕往尚書檯追回聖旨,終於在第二日午後割下第一刀前把褚遂救了回來。

只是後頭不論大理寺換了何種審訊的法子,褚遂都像一尊無情無義、無痛無覺的石墩子,油鹽不進,滴水不出,連牙縫都不露半分。

明安帝見他如此,便遂了他的意,將原太常寺少卿府上的一干人等流放北境,有心讓他在苦寒之地慢慢磨,終有一日能磨到他開口。

褚遂的髮妻周氏亦在發配隨行之列。東宮太子妃從前與她這位庶姐情感甚篤,聽聞阿姐隨褚遂入獄之時她正於東宮承恩殿內設宴,一時胸悶氣短,竟在一眾誥命夫人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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