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
瞧著宋修遠回府,穆清比照著夏國女子見到夫君時該行的禮,走到宋修遠身前堪堪要蹲下身去,卻被宋修遠一把扶住胳膊肘。
穆清微怔,順著宋修遠手上的力道起身,抬頭望向宋修遠。白日裡瞧得不真切,此時在屋裡微恍的光下,穆清卻是清楚地瞧到宋修遠的右頰上平白地添了道泛白的疤,從眼角直至鼻翼,猙獰地盤在宋修遠硬朗的面容上,穆清瞧著都覺得疼。
“這道疤?可是很疼?”
宋修遠沒想到時隔小半年再見,穆清劈頭蓋臉的第一句話,竟是問候他臉上的疤,一時失笑:“月餘前的事情了,早無大礙。”
瞧見穆清那張臉的時候,他想起今早與穆清在玄武街上的驚險經歷,問道:“夫人今晨在玄武街?”
穆清微微頷首,心底微微慶幸自己帶回了姜懷瑾所贈的邀月酌,遂又望著宋修遠,道:“將軍今日歸府,我思忖著便去買了罈佳釀,好替將軍接風洗塵。”
柳微瑕同姜懷瑾之間的糊塗賬不便與人多說,如此,邀月酌,倒不失為一個好藉口。
宋修遠被穆清望得有些不自在,瞥見桌上的飯食,心中微窘。未等穆清言語便道:“夫人久等,只是方才我已在營內用過膳。”
“如此。。。”穆清淡淡回道。
宋修遠見穆清神情清冷,不知她心中作何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問道:“夫人可用過膳了?”
見穆清搖了搖頭,宋修遠吩咐海棠將飯食熱了,又對穆清道:“白日裡瑣事多,我忘了給府裡遞訊息。我尚有些公務需處理,夫人先用膳吧。”
說罷,便信步回了東苑。
穆清尚有些怔愣。心底微微惱於宋修遠害得她此時都未吃上一口熱食,卻又因宋修遠方才的言談風度而鬆了口氣。
宋修遠其人,並不似坊間傳言那般倨傲陰鷙。
待穆清用了晚膳,收拾一番回到東苑的時候,只見書房內燭火跳躍。透過微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