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正問著話,突然見王平進來,忙著:“子均來了。”
王平則上前幾步,於薛冰面前站定,抱拳問道:“不知將軍急喚平,有何要事?”
薛冰聞此言臉色一正,忙道:“現有一重任交於子均,子均當從速行之。若遲,則事不可成矣。”
王平恭敬道:“將軍但請吩咐。”
薛冰點了點頭,眼睛卻暗中瞟向辛敞,見其面不改色,嘴角遂撇了一下,暗道:“我就不信你個小子有那麼好的涵養。”當下轉過視線,目視王平道:“是才得辛先生告知,稍後將有曹兵襲城,子均當速引精兵伏於北門兩側,只待曹兵至,便可殺出。”
說話之時,眼睛卻是又轉而去看辛敞,果然見其臉色微變,似是驚訝非常,眼睛還不自覺的向薛冰瞧來。薛冰瞧見辛敞這般樣子,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不待王平發問。又接著道:“北門兵士,盡歸子均調遣,一應事務,皆靠子均了。至於本將,今夜便於北門處靜待曹兵至。”而後又將王平喚至身前,低聲吩咐了一番。
吩咐罷,揮手示意王平出去。那王平雖然不大瞭解詳情。但是他自己明白,上級吩咐的事,自己只需要做好就可以了,尤其是在軍隊中。再待王平出了屋,這才轉而對辛敞道:“是才多謝辛先生告知我此等軍情大事。否則若將到手的長安失了,本將之罪重極矣。”
辛敞聞言,昂著脖子道:“將軍所言,在下不甚明白!某未曾說過什麼話,又如何告知將軍此等大事?”
薛冰聞言大笑道:“若非先生是才臉露驚色,本將又如何知某之猜測無誤?”
聽到此處。那辛敞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原來是才薛冰當著自己的面對王平說那些話,根本就是在暗中試自己。若自己露出一丁點地驚色,那便證明他的猜測沒錯。若是處變不驚,也許他還會有著幾分不確定,不達命令時也不會那般的痛快了。
將這些想得通透,辛敞只覺得自己好似笨蛋一樣被人捏在手中隨意的戲耍,胸中實是憋悶不已,偏偏自己又無可奈何。只能跪在那裡,最多用憤怒的目光來發洩自己的不滿。
抬頭再去看看上面端坐著的薛冰,只見其一臉微笑,再加上容貌甚美,而且身型並不魁梧,實在不像一個威名在外地戰將。但是身上披著的鎧甲還染著許多未乾的血漬,這些告訴了眾人。他的武藝並不似外表看起來那般的弱。
此時薛冰也發覺辛敞正在怒視著自己,當下回視了過去。那辛敞與薛冰一對視,只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許多,慌忙低下頭,將自己地目光移了開去。
覺得好過了一些的辛敞心中突然想起自己姐姐辛憲英曾對他說的那句話:“薛冰乃世之名將,先助漢中王奪荊州,後又隨軍入川,又領兵鎮守葭萌,連馬超都不得其門而入。讓漢中王有足夠的時間謀奪西川。其後徵漢中,平南蠻。其皆多有戰功,威名甚重,乃漢中王帳前最得力的大將,實非你我所能對之。今弟欲於城中舉事,使回還兵馬能夠復奪長安,實乃不可行之舉。而且,事若敗,極易陷辛家於水火之國。”
只是自己當時並未將這番話聽進去。畢竟他不過二十出頭,還算是年輕人,心中有股不服輸的衝勁,辛憲英地那番話非但沒讓他打消了念頭,反而讓他升起了打敗薛冰的念頭。
而辛憲英見到自己弟弟打定主意要行事時,又對其道:“今若欲起事,當先麻痺薛冰,使其不曾注意我府動向。同時暗中聯絡城中其他家族,請其出力相助。而弟這幾日便莫要出府了,以免叫薛冰瞧出了異常。”
畢竟是自家人,當辛敞決意要於城中奪下城門,好使回返兵馬能夠入得城來之時。辛憲英便開始一心的幫他出謀劃策。與薛冰交好,然後整個辛府都表現出一副平靜的樣子,每日都進行著正常的作息,不叫薛冰察覺出異狀。
而在這些日,各家護院都分散向北門附近集結。那裡有許多房舍騰了出來,作為這些人
集合的地方。這些事,以這些豪門大家的勢力,自然很輕鬆的就可做到。至於先於四處放火,攪亂守軍注意力,然後趁亂奪取北門地計劃確是辛敞想出來的。
可以說,如果不是薛冰閒極無聊,上街閒逛。恰巧遇到了正趕往北門準備舉事的辛敞,也許這一切就真的成功了也說不定。
而因為這個巧遇,薛冰派去跟蹤辛敞的親衛在跟到北門時,被散於四處的暗哨給發現。這才使得辛敞知道自己的行動已經被人發覺,未防止意外情況發生,遂提前放起了火,欲將北門提前奪下。
在他看來,只要將北門奪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