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沒。
她想尋個機會去見見阿沽,可是好不容易尋到阿沽住處,卻發現她根本沒在,打聽之後,聽說阿沽又被程公子叫去伺候了。
一想到程瑾玉對阿沽的折磨,張嫻君就是一陣顫抖,根本就不敢往下想。程瑾玉和穆凡成都是衣冠禽丨獸,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好到哪裡去!
找不到阿沽,張嫻君只能又回到自己的住處,這一次路過陸爺原來住的宅子時,她竟然瞧見了一個陸爺夫人身邊伺候的丫鬟,不是別人,正是被杏兒認作了乾姐姐的閆蝶。
看到閆蝶時,張嫻君心裡頓時升起了希望,一股腦兒的就衝了過去。如果陸爺夫人的貼身丫鬟還在王家大宅裡,是不是她們主僕二人有希望能一起跟著閆蝶離開?
閆蝶見到張嫻君,先是一愣,後來才想起來,這位是何人。
她欠身行禮,“張姑娘。”
“閆蝶姑娘。”大概是因為有事求人,此刻的張嫻君也擺不出什麼架子,頗有禮貌地與閆蝶寒暄,“閆蝶姑娘不必客氣,你既然是杏兒的乾姐姐,我也杏兒情同姐妹,自然你也是我的姐妹。閆蝶姑娘這是要去哪裡?聽聞陸爺和夫人已經啟程了,閆蝶姑娘是留下來處理後續事情的?不知閆蝶姑娘何時啟程?”
閆蝶望著眼前自說自話的張嫻君,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張嫻君卻是已經等不及了,“閆蝶姑娘,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閆蝶姑娘應允。我這次是私自離家,揹著自家爹爹偷偷跑出來的,自然知道自己是犯了大錯的。如今,杏兒又生了怪病,我實在是歸家心切,還望閆蝶姑娘啟程時,能帶著我主僕二人一起!閆蝶姑娘大恩大德,我張嫻君定然銘記在心,日後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定然竭力去辦。”
面對如此境地,張嫻君是徹底地急了,想方設法想要離開王家大宅,所以也不在乎自己算是位養尊處的千金小姐,直接就和閆蝶這種有賣身契的婢子稱了姐妹,並承諾日後重謝。
可是閆蝶卻無動於衷,她看了張嫻君片刻,輕嘆了一聲道:“張姑娘是誤會了,我不是留下來爺和夫人打理後續事情的。我,已經被爺指給了王家的小廝做媳婦兒,已經不算是陸家的人。”
她說話時,有個年約二十歲的小廝匆匆跑了過來,見了閆蝶頓時就笑眯眯的,“媳婦兒,我在前面等了你半天,看你沒過來,剛剛求著嬤嬤進來接你。你……這裡還有事情嗎?馬車等在外面,我們要啟程去莊子了。”
他說話時,極其殷勤地接過閆蝶手裡的布包,看著閆蝶的眼睛裡一直帶著歡喜,看起來倒是個憨厚老實的。
閆蝶朝著張嫻君欠身行禮:“張姑娘,閆蝶告辭了,勞請張姑娘好生照顧杏兒妹妹,張姑娘保重。”
她說完,幾乎頭也沒回地就走了。
那個小廝也朝著張姑娘拱手作揖,算是行了禮,然後拎著包袱就一路小跑地跟著閆蝶身後,眼神時不時地往閆蝶身上飄,滿心歡喜。
閆蝶自然是知道身側的男人一直在偷看她,她微側頭,朝著他露出了一個笑臉,然後又羞怯地低了頭。
這個男人年紀不大,長相也不賴,看起來又憨厚老實,卻也不死板,嘴很甜,幾乎在王家大宅裡裡外外都是吃得開的,唯一不好的便是,他是王家的賣身奴才,並不是閆蝶渴望的自由之身,日後兩個人的孩子,依舊是要在王家做奴才的。
閆蝶閉了閉眼,陸爺已經待她不薄了,她做出背主之事,雖然最後自我承認了,但是陸爺能在此給她留一條生路,已經是她的大造化了。何況,她的夫君看起來人不賴,她也願意好好和他過日子,絕不會把這得來不易的日子揮霍的。
這邊閆蝶算是心滿意足了,那邊的張嫻君卻是如一盆冷水砸在身上,滿眼絕望。
原來,閆蝶不是被陸爺留在這裡的,而是嫁在了這桓晃之地。如此說來,她和杏兒還是沒有辦法離開王家大宅!
閆蝶嫁人之事,知道的人不僅僅張嫻君一人,還有一直在王家大宅裡借住的程瑾玉。
程瑾玉氣得又砸碎了一套王家大宅價值連城的茶壺,他指著自己的幾個手下破口大罵:“你們!你們!一群廢物!本公子的兩千兩銀票就這麼打水漂了?安插在陸玥澤夫人身邊的人,一次也沒有用過,就這麼被打發嫁人了?還是嫁的王家的奴才!日後她都會留在桓晃之地,不可能回到陸宅去的!那麼買通她有什麼用?啊!”
程瑾玉越說越氣,怒吼罵著:“本公子要你們這群廢物究竟有什麼用?吃著本公子的,喝著本公子的,拿著本公子的,結果呢?結果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