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在手裡,倒也算是挺好玩的,雲自然是珠愛不釋手。
陸玥澤閒著沒事時,也喜歡和雲珠一起摞金子塊,兩個人你一搭,我一搭,偶爾會搭出城門,偶爾會搭出亭臺樓閣,當然搭出這些東西的都是陸玥澤,雲珠就只會摞高牆。
商隊大總管劉長德過來稟報事情時,就看到自家爺和夫人兩個人一起在小桌上玩金子,玩得到算是十分的愜意。
他忍不住羨慕了一番,這有錢人就是好,金子都能拿來當玩具!
陸玥澤一邊陪著雲珠,一邊聽著劉長德稟報,時不時地點頭,偶爾吩咐幾句。
劉長德說:“陸爺,所有的麒麟木都已經清理乾淨,我不放心,又派了幾個弟兄,往前面的更遠的林子裡,目前還沒有回信。其他那些已經清理過的林子,我擔心又會被人鑽了空子,所以派了人去守著了。”
也幸好他們商隊的人多,派出去了一部分,還留下了大半。
陸玥澤說:“行,這種事你就看著安排。”
劉長德稟報完上面的事情,就有些為難了,“爺,關於內奸的事情,我是一點頭緒也沒有。現在派出去的,都是咱們實打實能信得過的,但是其餘的那些兄弟,也都是能信得過的……看他們這幾日的表現,沒有什麼人有異常。”
“嗯。”陸玥澤淡淡地應了一聲,手裡還握了一塊方方正正的金子,下意識地就往雲珠摞好的金子堆上放。
雲珠的那座金子堆已經搖搖晃晃了,她看見陸玥澤手過來,急忙去阻止,小手死死地摁住陸玥澤的手,嚇得直搖頭。
陸玥澤回過神來,收回了手,吩咐劉長德:“繼續觀察,或許不是一個。”
“是。”劉長德稟報完之後,並沒有離開。
陸玥澤見狀,把手裡的那塊金子扔到了小桌上,問他:“還有什麼事?”
“爺,那個程公子又來求見了。這一次,他說,是要告訴您訊息的。”
陸玥澤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他可真不想和這個程瑾玉打交道。他每次見到這個人,總覺得十分地不舒服。
一直坐在陸玥澤身邊的雲珠抬了頭,看向了劉長德。劉長德發現自家夫人在看他,於是朝著夫人,咧嘴一笑,態度極好。
他一直跟著陸德福身邊,可是知道陸德福最後落得這個下場,就是因為在夫人的事情違背了陸爺的意思。或許夫人不重要,但是陸爺絕對討厭有人違揹他意願行事。
雲珠也朝著他笑了笑,算是禮貌回應,但是劉長德還是在夫人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疑惑,他很是奇怪,想要再仔細去看一眼夫人,陸玥澤卻忽然說話了:“長德,安排一下,爺去會會這個程公子。”
“是。”劉長德低了頭,沒有再去看雲珠。
劉長德下了馬車之後,陸玥澤的眉頭依舊是緊緊才皺著,一側的雲珠不放心地盯著他看,就連拿著金子塊的手停了。
陸玥澤似乎在思考什麼,片刻之後,他下意識地屈指敲了敲小桌,一轉頭,這才發現雲珠一直盯著他看,滿臉的擔憂。
看到她,陸玥澤頓時整個人就輕鬆了。他朝著她笑了笑,說:“你玩你的,爺沒事,剛剛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雲珠低頭繼續玩手裡的金子,只是心不在焉,目光時不時地落到陸玥澤身上,直到他換了一身的衣袍,下了馬車,她還是有些無精打采,對玩金子也沒有那麼大的興趣了。
程瑾玉很是意外,沒有想到今日陸爺竟然肯來見他了,這實在是讓他又驚又喜。
因為停車在外,陸玥澤邀請程瑾玉上了馬車,還讓人沏了一壺,給程瑾玉倒了一杯。
程瑾玉捧著茶杯,有些鬱悶,心裡更是憤憤不平。這個陸玥澤,雖然是見了他,卻是一點面子也不肯給他,甚至都不願意親手給他倒一杯茶水。
陸玥澤淡淡地抿了一口茶,放到了小桌上,抬頭去看程瑾玉,含笑問道:“聽聞程公子這幾日一直想見陸某,不知所謂何事?”
程瑾玉也把茶杯放到了小桌上,抬了頭與陸玥澤對視。“陸爺,程某今日過來,想要陸爺開啟天窗說亮話。”
“請講。”
“其實,陸爺應該也知道,這一次桓晃之行,我和陸爺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渾奴而來。”程瑾玉知道,陸玥澤如此的軟硬不吃,不給面子,他如果再繼續含糊下去,只能和陸玥澤鬧得越來越僵。
這幾日,他也和自己的幾位謀士、屬下討論了一番,發覺還是要和陸玥澤友善相交,對他們來說才有利。畢竟,不是人人都金山成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