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著腰仔細地打量著,也不知道究竟是打量那隻鳥; 還是打量那個鳥籠子。陸玥澤覺得,雲珠打量鳥籠子的可能性更大。
他邁步; 朝著雲珠走了過去; 走到她身邊,跟她說:“這是金絲籠雀; 以彩羽著稱; 你看它身上的羽毛,據說如果仔細去數; 會數出一百零八種不同的顏色,每一根的顏色; 皆不相同。這種鳥,是西南之地獨有的; 每年都要給京城皇都的皇室進貢幾隻。我昨日特意派人去尋的,你喜歡嗎?”
他說完,就去看雲珠的表情; 雲珠笑眯眯的,嘴角都看咧倒耳朵了。她伸手兩隻細白的小手,緊緊地抓著那純金打造的鳥籠子,如果不是平喜還在提著,陸玥澤都懷疑她會把那鳥籠子摟到懷裡抱著。
陸玥澤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挑著眉問她:“你到底是喜歡小鳥,還是喜歡籠子?”
雲珠抱著金籠子不撒手,笑眯眯地看著陸玥澤,也不知道她自己一個勁地笑著什麼。
陸玥澤從平喜手裡結接過鳥籠子,自己提在了手裡。沉甸甸的籠子,陸玥澤提著好像輕飄飄的,尤其是上面還掛著個雲珠,他也不甚在意。
他提著籠子,往廂房裡間走,雲珠就扒著籠子一路跟著他走。陸玥澤走了兩步,就低頭看著雲珠了。
她半蹲著,小手緊緊地抓著金籠子,就算是陸玥澤踢提了籠子,走了好幾步了,她還是一點都不捨得撒手,就那麼半蹲著跟著陸玥澤走,倒也不嫌棄這麼走路難受。
陸玥澤心疼她,道:“起來好好走路,爺這是特意給你弄來的,又不是不給你,你不要……”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雲珠痛呼了一聲,小手立即從鳥籠子上縮了回來,不停地甩著。
陸玥澤嚇了一跳,急忙把鳥籠子扔給了一旁服侍的人,伸手去抓雲珠的小手,仔細地拿到眼前去看。
她的白嫩的指尖上又一道小小的紅印,不算嚴重,陸玥澤算是放心了。
他好氣又好笑,點著雲珠的鼻子,教訓她說:“你看看,就是你盯著人家的鳥籠子太久了,小鳥都不樂意了,要來趕你了。”
剛剛,雲珠的小手抓著鳥籠子的時候,那隻金絲籠雀似乎是把雲珠的手指當成了食物,毫不客氣地啄了下去。
雲珠覺得自己委屈極了,滿臉幽怨地去看那隻咬人的小鳥。那隻小鳥還在悠哉悠哉地叫著,在它自己的金色鳥籠裡蹦來蹦去,似乎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剛剛是闖了禍的。
不過,陸玥澤很快就發現,雲珠的目光不是落在那隻鳥的身上,而是落在了那個鳥籠子上。
他把雲珠拉了過來,雲珠的頭卻依舊沒有收回來,眼神還是死死地粘著那隻鳥籠子,準確地說,是黏在那些金子上。
陸玥澤忍住不朝著雲珠的小嘴懲罰性地咬了一口,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呀你,爺真是拿你沒辦法了。”
他說完,長臂一伸,就把那隻金鳥籠提了過來,直接塞進了雲珠的懷裡,道:“你自己抱著吧!”
雲珠頓時就笑眯眯的,雙手緊緊地摟著懷裡的鳥籠子,眉眼彎彎的,滿臉的滿足。
陸玥澤看著她這個模樣,又吩咐平喜和閆蝶,“你們兩個盯著點,別再讓那隻畜生啄到夫人。”
看見雲珠這麼喜歡這隻金絲籠雀,雖然只是喜歡這隻金子籠子,陸玥澤還是挺滿意的。他想到昨日那個神秘的公子,在院子裡弄了那麼一出,又是找來小動物又是找來帷帽的,誰知道他安得什麼心思。昨天雲珠那麼乖,就算是聽到了樓下有那麼大的誘。惑聲音,也忍著好奇沒有下去看,他自然是要好好獎勵雲珠的。
這隻金絲籠雀,雖然不可說是價值連城,但也是比黃金更加珍貴之物,只是雲珠這個小財迷,竟然只喜歡黃金籠子,不喜歡那隻鳥!
雖然是如此,不過陸玥澤還是發現,雲珠除了喜歡那隻籠子之外,似乎也挺喜歡這隻鳥的。
他正坐在房間裡,提了毛筆,給德順寫信,一抬頭,就看到雲珠坐在窗子邊的小榻上,那隻金燦燦的鳥籠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她似乎正拿著什麼東西,往籠子裡伸,好像是在喂那小鳥。不過,雲珠一直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手指剛剛湊到籠子邊緣,就立即縮了回去。然後,他的小姑娘似乎還不死心,又要去喂那小鳥,反覆幾次,陸玥澤實在是寫不下去信了,只得放下手裡的筆,起身朝著雲珠走了過去。
“你讓平喜她們過來餵它就好了。”他坐到雲珠身邊,握住雲珠的小手,看到她的掌心裡是一些粟米,應該是專門用來喂小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