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時吃了不少苦頭,可自打入尚宮局後,就沒再受過什麼罪。晴雲待她極好,這麼些年來也一直在盡力護著她。
在清寧宮那幾年她一直安分守己,不露頭不惹事,雖說偶有麻煩,但都不算是什麼大事。
尤其是經歷了這兩年的諸多事情後,當年那些宮女們的勾心鬥角,委實算不上什麼,不值一提。
宋予奪難得聽她提起這些事,聽得很是認真。
“我這些年受她照拂頗多,若沒她,如今還不知會是怎樣的境地。”沈瑜道,“當初我大病一場,若不是有她護著,怕也沒法在尚宮局安然修養那麼長時間……”
她這話說了一半就又止住了,宋予奪愣了愣,突然意識到她提到的大病是什麼時候的事,也不由得一梗。
其實兩人都不大愛提當年舊事,沈瑜是懶得回憶那堆爛賬,宋予奪則是始終怕沈瑜會心有芥蒂。
畢竟當年之事上,沈瑜著實是受了不少委屈,還險些將命都賠了進去。
然而或許是兩人親近了許多,沈瑜說話時也沒戒備,不經意間就提及了。
沈瑜重病之時,宋予奪已經離京趕赴西域,並不知道具體的情形。可他也知道沈瑜如今身體不好,大半都是當初留下的病根,時隔兩年尚且如此,可想而知當時如何兇險。
宋予奪猶豫著開口道:“當年……”
“罷了,”沈瑜將香囊收了起來,低聲道,“都過去那麼久了,不提也罷。”
那件事上,沈瑜並沒怨過宋予奪,畢竟皇命之下他也別無選擇,而且如果當初不是他施以援手,她怕是也活不下來。
至於錦成公主,當日離宮時她已經算明舊賬,也沒什麼忿忿不平的了。
宋予奪沉默片刻,忽而又道:“今後我不會再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他聲音很低,像是自語,又像是承諾。
但沈瑜還是聽進去了,抿唇笑了聲,輕快地說道:“好啊。”
從津山回京城,也就是兩三日的光景,就算有意拖延放緩了行程,但第三日傍晚還是回到了將軍府。
其實認真算起來,離開也不過半個月的光景,可看著這雕樑畫柱,卻彷彿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一回到修齊居,兩人方才坐定,宋予璇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怎麼也不讓人提前送個訊息回來?”宋予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