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老大會歡迎我,我怎麼也比那個只會吃的胖子強吧。”他的失落只一瞬,隨即就掛上燦爛的笑容,打趣周承毅。
沒辦法,明明告訴自己周承毅是兄弟,可不逗兩句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或許他們兩人註定不對盤吧。
“誰只會吃?”周承毅怒了。
“誰應了我就說誰。”趙鶴慶懶洋洋的聲音。
……
“好了,我們再去接個人,就出發了。”司徒謹眼看兩人越吵越兇,忍不住開口道。
“還有誰?”周承毅好奇地問,司徒謹沒有理他,打馬離開。
“黑炭,你說,老大不會藏了什麼相好吧。”周承毅這下顧不得鬥嘴了,神秘兮兮地問道:“還不說吊我胃口,我越來越好奇了。”
“你以為老大是你啊?”趙鶴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老大那樣嚴肅冷漠的個性,有姑娘靠近都被凍跑了:“想知道,跟看看不就得了。”
在他們一路鬥嘴一路跑馬的時候,司徒謹已經來到了客棧,見到一身利落男裝等在一邊的蘇碧,眼眸瞬間柔軟了下來。
“天,還真有相好。”趙鶴慶眼睛都要瞪脫框了,他看著渾身冰雪消融化作春意融融的自家老大,再看一遍比他還要吃驚的周承毅,不禁感嘆世道變了,老大那樣的冰山男都有紅顏相伴了,而滿嘴相好花姑娘的周承毅還純情的沒牽過女子的手。
002路上
“給你們介紹下,我姐姐,蘇碧。”望著走近的他們,司徒謹高興道,璀璨的笑容幾乎要點亮天空。
趙鶴慶看著面前一身男裝勾勒出纖細身姿的女子,如墨色染就的長髮只用髮帶簡單做書生打扮束起,卻越發顯得不施脂粉的眉目神采飛揚,顧盼神飛。
“蘇姐姐。”他向她點了點頭,笑著開口,他心思縝密,一直感覺老大心裡有個人影,畢竟,平日裡冷清如雪的老大怎麼看也不像是會買零嘴回去自己吃的人,那麼他經常帶吃的肯定是給別人,只是老大沒說,他也沒好問,他們這樣的人,婚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年少時候的情愛以後都是鏡花水月。
可如今,當蘇碧站在他面前,他卻終於確定了,就是她了,不是他聰明,而是一向冷酷的老大那止不住上揚的嘴角笑的燦爛的欠扁,白痴都看得出來。
“你是趙鶴慶,你是周承毅吧。”蘇碧含笑而立,悅耳的聲音如流水般動聽,她先是對著趙鶴慶點頭致意,隨即又對著周承毅道。
“蘇姐姐,你真是太聰明瞭,第一次見面就認出了我。”周承毅驚喜地道,白胖胖如饅頭般的臉上適時露出一抹羞赧的紅暈,他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我在京城也很出名,但蘇姐姐一眼就叫得出我名字,說明蘇姐姐也很聰明。”
“你和阿謹說的很像。”蘇碧一雙眼睛閃亮不定,嘴角掛著隱忍的笑,這兩人還真如阿謹說的,趙鶴慶比較內斂,周承毅則是一個活寶,所以,阿謹出現前他們誰也不服誰,其實只是周承毅單方面的,趙鶴慶壓根是不屑和他爭鬥。
“老大不會說我什麼壞話吧?”周承毅有些狐疑道。
“怎麼會,阿謹說你很好。”很好騙,蘇碧少說了一個字。
“真的麼,老大這麼好。”周承毅還是不相信還想繼續說下去,就被司徒謹打斷了。
“好了,我們去和大部隊匯合了就趕路吧,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司徒謹的注意力一直在蘇碧身上,見到周承毅一直問個不停,而姐姐卻一直很耐心溫柔,有些不悅了。
他一開口,其餘人自然沒有異議,於是極快的離開客棧,趕回大部隊一起趕路。
騎了半天的馬跑了個暢快,蘇碧終於覺得整個心肝肺都像是活過來了,自由的味道真是好極了,她額上雖然有細密的汗珠,卻越發光豔逼人,曾經籠罩在她眉宇間那縷淡極了的輕愁已經消散。
“姐姐,要不要去馬車裡休息下吃點東西?”司徒謹一直跟隨在旁邊,隱忍而含蓄地關注著她,見她盡了興,才驅馬過去問道。
“也好。”跑了半天,早上吃的東西都消耗了,他一說起,蘇碧就覺得腹內空空,更何況,要長久不騎馬,她現在都感覺大腿火辣辣的疼,再繼續下去非要磨破不可,她點頭應了,和司徒謹一起回了那架華麗寬大象徵著藩王身份的馬車。
“姐姐先喝點水。”馬車內的空間很大,座位上鋪就繡有花紋的軟墊,一點也感受不到顛簸,司徒謹熟練的從抽屜裡拿出各色點心乾果,又從茶壺裡倒了杯水遞過去,一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