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緊緊盯著云溪,目光中立即多出幾分冷意,一字一句道:“芊月不識,姑娘原來竟是皇長嫂!”
對此云溪也有些無奈。
怪只怪,她的北鄴話是路上向和親使現學的,並不純熟,是故杜芊月一聽就知道她便是那晚在清溪河畔拂她情面的人。
此時眾女眷們聽說云溪是泰平王妃,全都不約而同偷偷打量她,云溪時不時能聽見一句半句 “天哪,她竟是……”“平京第四絕”之類的話傳入耳內,一時頗為無語。
正腹誹著,云溪眼角餘光忽然瞥見杜芊月腳下一滑,往側後方摔倒。
她下意識伸出手就要去扶杜芊月,誰知手還沒有碰到杜芊月的衣衫,杜芊月卻忽然捂著肚子開始大聲叫痛!
負責值守的胡太醫被喊了過來,診過脈後,中年太醫捋著鬍鬚遲疑了好半天,方道:“樂平王妃腹中胎兒沒有大礙,但脈象不穩,方才她可曾受過什麼驚嚇?”
反擊
這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令云溪再度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她聽見有人壓低了聲音說:“樂平王妃肯定是剛才被,被,被……”
說話之人看了看云溪,見她正目光犀利地盯著自己,登時被她的氣勢所威懾,嚇得噤聲,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嚇到了!”
云溪目光死死盯著,盯得那人不敢抬頭,往後退了退偃旗息鼓,方才罷休。
在眾人的注視下,她走到杜芊月跟前,取出絲帕,極輕緩地幫她擦掉額前細汗:“你有孕在身,身子不便,又站了這麼長時間,確實比其他人更辛苦一些。”
然後頓了頓,突然看向旁邊扎針刺穴位的胡太醫,調高了聲音問:“依照您的診斷,樂平王妃貴體欠安,還能不能參加今日春耕大典?”
胡太醫措不及防,被她嚇了一大跳:“樂平王妃她,她……”
這時,先前清溪河畔杜芊月那個翠衫雙螺髻的刁蠻婢女忽然露出側臉,悄悄朝胡太醫使了個眼色。
云溪心念微動,意識到這胡太醫很可能是杜芊月的人,不由得聲音嚴厲得繼續逼問他:“樂平王妃能否參加今日的春耕大典?”
旁邊女眷們見狀,又開始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樂平王妃如今懷的可是皇孫,妾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