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無數星辰閃爍。剎那間,心房似是輕輕一顫。
垂下頭來,云溪覺得自己的臉愈加發燙:“妾身不過是就事說事。”
元燾將云溪一番窘態看在眼裡,唇角微彎,覺得她此刻這般當真是嬌羞可愛,便情不自禁地俯下身來,趁著云溪走神的間隙,在她光潔的額頭落下輕輕一吻:“雲兒可真美!”
當蜻蜓點水的觸碰來襲時,云溪驀地緊張,只覺得額頭又麻又癢,竟是從來沒有這樣敏感過。元燾那一雙薄唇落下之處似被施了術法,直到她回到西院自己房中,仍覺得那一處肌膚冰冰涼涼,似乎那人的吻痕猶在。
凌翠看見云溪心不在焉,隱約猜到了一些緣故,笑著問:“公主今日自從月老廟回來便滿面通紅,一個人對著鏡子發呆。莫非是累到了不成?”
云溪斜睨了她一眼:“方才回來遇見了褚侍衛,他又問何時可以娶你過門。”
凌翠登時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我才不要嫁他,除非他發誓,娶了我之後對我三從四德,我指東他不能往西,我指南他不能往北。否則的話,奴婢情願追隨公主一輩子也不嫁他。”
云溪搖了搖頭道:“你如此刁蠻任性,我若是褚侍衛,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娶你。”
然後目光落在房間角落的九霄琴上:“今晚你還需代我撫一曲琴。”
凌翠聞言一怔,看了外間一眼,趕緊把兩扇房門關緊。回過頭來,衝云溪頷首點頭,一副瞭然的樣子:“嗯,公主又要去見姬四娘!”
云溪眸光微閃:“謝承運飛鴿傳書,已允諾我借兵之事。只是眼下我還需和姬四娘好好設計一番,看如何能助他治理水患重掌謝氏族權。”
凌翠看看天色:“事不宜遲,奴婢這就去準備!”
不多時,用過晚膳後,云溪頭戴輕紗斗笠,沒有再換上先前那件素色布衣,而是另穿了一件青衣儒衫,扮作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廝,自後門悄悄出府。
姬四娘早就撐船等在岸邊,一看見云溪,連忙把燈掌上:“夜黑地潮,公主切莫滑倒!”
云溪和姬四娘攀談了數句後,方才和她商議:“昔日父皇舊部當中,有沒有熟悉水文、懂得通渠建堰之人?”
姬